失在眼前之後,一名全身籠罩在灰袍中的老者踩著清冷的月光慢悠悠的從暗中走了出來,與此同時,他的身邊還浮現出了一抹略帶透明的虛影。
“看來肥田那個傢伙除了吃,多多少少還能派上些用處。”望著羅凱納德離開的方向,那名老者摸著沒有鬍子的下巴暗自嘟囔著。
旁邊那抹虛影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再不追上去的話,他很快就要脫離我們的監控範圍了!”
“急什麼,反正他的目的地跟咱們一樣,與其一路上吊在後面東藏西躲的,還不如直接去教廷那邊等他。”某人伸了伸懶腰,一點也不擔心的回了句。
對方似乎被噎到了,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來堵回去。不過仔細一想,他又不免驚覺這個男人的陰險狡詐。 承認,如此一來他們不僅省了時間和功夫,又能輕鬆的在終點站攔截到羅凱納德。
“唉,人老了,一活動起來就腰痠背痛的,走走走,咱們找個地兒歇息去,趕明兒再坐車直接去帝都。”老者一邊捶了捶肩膀,一邊沒心沒肺的打了個哈欠,絲毫不理會身後正暗自驚心的傢伙。
丟下一堆爛攤子,某人拍拍屁股走人了,可留下來的索尼婭卻又要頭痛多了。不為別的,就為一個莫名出現在教學樓內的女學員。這個攪亂了道格拉芙學院一夜清靜的罪魁禍首在面對眾人質問的目光下,委屈的訴說起當夜的情況。
事實上她本來是在宿舍裡睡覺的,可是半夜裡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一直往她的衣襟裡鑽,於是她下意識的拿手去抓,卻意外抓到了一隻毛茸茸的活體動物。嚇得她立馬驚醒過來,待看清手上抓的是什麼東西之後,女性的本能反應已經越過大腦直接發出了尖叫。
不過這還沒完,等她扔掉了那隻肥鼠之後,看到周身所處的陌生環境,已經被刺激得無法冷靜的大腦再度被本能反應越了過去。
這也是那尖叫聲為什麼會在黑袍魔法師們到來之前會持續不斷的原因,純粹是這名女學員當時已經被嚇得只剩下本能反應了。
對此,索尼婭也甚是無奈。不過很顯然,這次突發的詭異事件跟女學員口述中呃那隻死肥鼠脫不了干係,而索尼婭身為局中人多多少少也對事實的真相猜到了七八分,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只是表面上故作難看的打發掉那些幾乎要吐血的黑袍魔法師。等到沒人的時候,才叫出那個一直在暗中監視自己的精靈長老。
果不其然,這次的事件跟肖柏有關,只是精靈長老對具體計劃並沒有透露,而索尼婭也懶得在這上面多給自己添堵,於是這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只是魔法公會這邊卻沒有輕易放過任何動靜,立刻部署人員對道格拉學院裡裡外外進行拉網式的掃蕩。可惜此時的羅凱納德早已逃之夭夭,而身為罪魁禍首的某隻肥鼠正窩在某家旅館內,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老大打發的一堆零食……
肖柏的推測沒有出錯,以羅凱納德現在這種落水狗的處境也只有到光明教廷才能得到應有的庇護。雖然一路上阻攔重重,但羅凱納德畢竟是曾經與修堪稱比肩的人物。更何況魔法公會的核心力量近來因為魔武大賽的關係,大部分被調回帝都,少部分又集中在道格拉學院。否則的話,以他那糟糕的狀態能不能成功逃回教廷還是個問題。
肖柏就這麼一邊優哉遊哉的坐著馬車先羅凱納德一步去了帝都,一邊也買了N多的高階魔法卷軸給自己武裝了起來。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真的就帶著個隱身卷軸,然後兩袖清風的跑去送死。
人家光明教廷總歸是有著萬年根基和底蘊,其核心內部又豈是別人能輕易踏入的領域。更何況肖柏又是個見光死的亡靈生物,哪怕擁有隱身卷軸,但是裡面的重重守衛,限制機關,以及籠罩在整個光明教廷的上古魔法陣,又哪裡是一隻亡靈生物能輕易忽悠過去的!
對於這點,赫敏拉雖然沒說,可是活了沒上萬也有上千年的肖柏又哪裡會不知道這些。
於是一路上,肖柏是見到商店就進,看到高階卷軸就買。大手花錢的感覺的確很爽,雖然越是高階的魔法卷軸,那價格貴得幾乎讓人吐血,不過為了給自己多增加籌備的砝碼,肖柏也認了,反正計劃是赫敏拉出的,公款自然也是她來報銷。有了這方面上的基礎,肖柏自然不會太吝嗇……
可憐一路跟隨的梅斯卻差點沒被氣得暈厥過去,這些錢好說歹說也是赫敏拉在身前那個黃金時間段辛苦攢下來的,現在卻被對方視如糞土般的花了出去。肖柏是不心疼,但梅斯卻是疼的心都碎了,私底下沒少問候他的祖宗……
一路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