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
如果去找精靈王,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的旅程會繼續?要知道,精靈可是生活在大陸最北,卑斯克林山脈的另一面,一個光想像都遠得難以呼吸的地方。
“那,等我們拿了劍就去?”她睜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海諾爾斯微笑頷首。
羅可開心地跳起來,“聽說精靈族有一種美酒,放在太陽下是紅色,放在月光下是藍色,真想看看呢。”
海諾爾斯道:“去之前,應該先解決湖裡的食人草。”
他停下腳步。
腳尖前半米處是一座斷崖。
崖下,一個葫蘆狀的蔚藍湖泊赫然在目!
崖頂猛然刮來一道狂風,險些將人攔腰吹成兩段!
海諾爾斯看著羅可驟然發白的臉色,伸出手,一道水藍結界像水鑄盾牌,將風阻撓在掌心之外。
雪獅傭兵團已經拿出攀爬的工具。
歇羅克走過來解釋道:“從這裡下去,只要半天的時間。絕對趕得及在入夜前落地。”
海諾爾斯點點頭。
羅可正準備跟歇羅克走,卻被他拉住。
海諾爾斯單手劃出一個圓,盾牌如同翅膀般收翼,縮成滾圓的一團水泡,羅可和他就被關進這隻水泡裡。
兩人就在雪獅傭兵團目瞪口呆下乘著緩緩離地升起。
羅可看著腳下越來越近的懸崖,嚇得哇一聲躲進他懷裡,“這,安不安全啊!”
海諾爾斯鬆開握著的手,改為摟住,另一手在她背上輕輕地拍著。
羅可微顫的身軀在他的安撫下奇蹟般的穩定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海諾爾斯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到了。”
腳下踏踏實實地踩到實地,雖然是鬆軟的雪,卻給人足夠的安心。
她盯著地上的雪,慢吞吞退出他的懷抱。
耳朵和臉頰好像煮熟的雞蛋,噌噌地冒著熱氣。羅可終於忍不住,一下子撲到雪地裡。
海諾爾斯一楞,扶起她,伸手將雪從她臉上刮掉,“怎麼了?”
和她在一起的這些天,他似乎不斷在問‘怎麼了’‘為什麼’。眼前這個大眼睛女孩總有那麼多出其不意和莫名其妙,讓他不自主地想知道。
羅可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心中澎湃的感情像活火山一樣翻騰不息,難以抑制。一個聲音在心裡狂叫著,不要怕,不要緊張,不要怕,不要緊張……
雪被她臉上的溫度徹底融化。雪水順著脖子往裡淌。
“羅可?”他擔憂地拍了拍她的臉。難道是生病了?她的臉實在紅得蹊蹺。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羅可勇氣倍增,突然抓住他的手,猛地吞嚥一口口水,“海諾爾斯,我……”
海諾爾斯眨著看她。
比天空更湛藍清澈的眼眸誠實地倒映出自己此刻的狼狽,羅可心驀然一縮,從來不曾有的自卑在這個時候冒頭,將剛滋長的勇氣像蝸牛一樣逼回殼裡去了。
平靜的湖水突然嘩啦啦一陣巨響。
一條紅到發紫的粗長觸角從湖裡向海諾爾斯的後背甩來。
“小心!”羅可想也不想地推開他。
海諾爾斯怔怔地斜躺在地上,手中還有半個尚未結成的結界。
“冰盾!”這是羅可唯一會的四階魔法。當初就是靠這個矇混到四階魔法師資格的。
橢圓的冰盾在巨大的觸角下精緻小巧得可憐。
羅可瞪大眼睛看著紫紅的觸角從冰盾最正中最堅固的地方戳穿過來……上面還黏附著一層細白的絨毛。
前途
“呵!”她第一次感到死神收割生命的鐮刀揮舞得這麼近。
近到頸項生寒。
腰際突然一緊,身體不自主地倒飛,在她回神以前,那隻觸角已經遠在十米開外。
“不要怕。”海諾爾斯輕柔地在耳邊低喃,羅可心頭狂湧的不安像被梳子捋順的毛髮般漸漸蟄伏下來。
先前的觸角在原地搖晃了兩下,湖中猛然又崛起七八根來,互相纏絞成粗繩,如沖天柱一樣高聳入雲。
湖面陡然下沉數米。
羅可拼命仰頭也望不見它的頂端。好像天空被它戳進了一個窟窿。
這食人草到底吃了什麼東西?就算是變異,也未免變得太誇張了吧?
海諾爾斯抱著她,身形微移。
羅可只見眼前風景一轉,竟站在先前那條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