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她變得不同,但具體不同在哪兒又説不上來。
直至今日,杜程程終於明白,李漣漪的苦和委屈太多了,或許別人會對這樣的挫折嗤之以鼻,道比這苦的人多的是,但人與人之間相較的標準不同,對於當年一個從未受過挫折經歷過風浪的女孩兒來説,那幾乎就是毀天滅地的大災難。
如今看她笑,她這個做死黨的心裡就像貓爪繞著似地,火燎火燎的就想破口大罵,可偏偏瞧著那副可憐相,一肚子的邪火堵在那兒,又罵不出來了。
這麼多年來發生過這麼多事,如今孤身一人……哦不,孤兒寡母離家這麼遠,還能明眸燦燦的笑出來,真不知她忍耐的底線在哪兒。
這個女人隱忍得太辛苦了。
多愁傷感的言情小説家杜程程在心裡感慨了許久,最後面上白眼一翻,道:“姑娘,裝逼裝到你這程度也算是牛人了啊。”
李漣漪繼續笑眯眯,“別説這麼難聽,這叫裝十三。”
杜程程黑線了:“……我説顧大少出事了為毛你這麼開心?=。=”她不是故意這麼問滴,真的不是故意滴。
李漣漪斜眼看她,似笑非笑地學者她的語氣,“我説顧大少花了多少錢清你來當說客的?”
杜程程怒得鼻子直噴氣,就差沒指著她的鼻子大罵“狼心狗肺”了,咬牙切齒道,“李漣漪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如果我真是顧方澤花錢請來的早就把你的行蹤透露給他了,還非得費盡心思躲躲藏藏的搭火車過來——可憐顧方澤又為你丫守了一年的身,這回還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你倒是輕鬆快活,這人的心肝咋長的——不過倒也沒差,實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