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嘩嘩下。接連三天的大雨, 給生活帶了很多不便。傍晚天已經矇矇黑,烏雲密佈沒有一點點放晴兒的意思,莊志希在院子裡接水, 家裡的自來水都沒有了。他正幹活兒, 就聽到小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 轉頭一看,是胡慧慧。雖然蘇家婆媳都進了醫院,但是倒是也不能關著三個孩子, 所以三個孩子昨晚在跟著跑了一宿,今天上午就通知胡慧慧接走。其實胡慧慧可是相當不中意這三個孩子的。沒一個懂事兒的好玩意兒,不過她倒是也沒說不管,把孩子接了之後就領到了自己一個朋友哪兒,直接讓人幫忙看著。這倒也是沒辦法的, 誰讓他們放暑假呢, 這連送到學校都不能了。這不, 傍晚才給三個熊孩子領回來, 三個小孩子還罵罵咧咧的:“小姨,你真是的, 這一天都沒管我們, 等我媽回來, 我肯定要告訴她!”“我要吃肉。”“對,你要是給我們吃肉,我就不告狀了。”胡慧慧冷漠, “那你們告狀好了, 今晚沒吃的, 餓著。”“什麼!”胡慧慧聲音沒有起伏, 十分冷漠:“你奶和你媽都給所有櫃子鎖上了, 我那什麼給你們做?你們自己想辦法吧。”金來不滿意,跳腳:“你不是有工資?你給我們買!”胡慧慧冷笑,十分看不上這玩意兒,他媽也叫孩子?叫小畜生還差不多。“別不要臉了,你媽和你奶可不在家,沒人慣著你們,想吃就自己想辦法。想不到辦法就餓著,我已經管了你們午飯了,可別想太多了。”“呸,午飯吃的是窩窩頭,你也好說。”胡慧慧:“那你們別吃啊。”她一路不客氣,冷不丁一抬頭,看到莊志希正在看她,她瞬間尷尬起來,畢竟她在大院兒裡還是柔弱中透著堅強的逃婚少女人設。她雖然尷尬,但是仍是穩住了,靦腆一笑。“小莊哥,大晚上的接水啊。”莊志希:“昂。”他看著胡慧慧,沉吟一下,說:“你今天去醫院了嗎?”胡慧慧:“???”她疑惑的看著莊志希,隨即說:“我早上過去的,把三個孩子接出來的。”停頓了一下,她覺得莊志希應該不至於說一句沒用的廢話,她試探的問:“是……出什麼事兒了嗎?是我表姐那個事兒的結果下來了?”莊志希搖頭:“那倒不是。”他十分好心的說:“你表姐他們在醫院又打架了!”“什麼!”胡慧慧震驚了,這也太能惹事兒了吧?莊志希更加好心的說:“聽說蘇大媽被推到糞坑裡了……”胡慧慧:“神馬!!!”莊志希更更更好心的說:“他們是打群架,其中兩個男的都被廢了,斷子絕孫那種……其中有一個是什麼委會的副主任。”胡慧慧眼睛瞪的像銅鈴,啊了一聲,追問:“副主任?什麼副主任?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們為啥打架?現在人還在嗎?”莊志希露出十分同情的笑容,說:“具體的,咱也不知道啊,你去醫院問問吧。”胡慧慧一聽,轉身就跑。金來銀來銅來三個也飛快的跟在了後面。他接過水準備回家,就看老孃站在廊簷下盯著他,莊志希嚇了一跳,說:“唉我去~媽,你啥時候出來的?怎麼也不出聲,怪嚇人的。”趙桂花點評:“你是唯恐天下不亂。”莊志希無辜的說:“媽,您看您說的,這咋還能這樣說我呢?這個事兒總不能瞞著胡慧慧吧?鄰里鄰居的,我也是好心。那這個事兒早晚都得知道,早點知道也是好的啊。”趙桂花:“嗤。”莊志希:“您看您這個樂兒,一點都不像是什麼好人。”他說:“這胡慧慧去了,多少不是還能給她親愛的表姐出出主意,不然一個女人經歷了這麼多事兒,哪兒扛得住啊。”莊志希提著誰回家,倒是水缸,隨即轉身又去忙活。他碎碎念:“你看,我這勤勤懇懇幹活兒,你這老太太還跟我嘰嘰歪歪,我做好事兒都不行,真委屈。”趙桂花:“你可拉倒吧,你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她說:“這個事兒,還不一定怎麼樣處理呢。”莊志希:“誰知道呢?就看王香秀是不是個狠人了。”趙桂花搬出小板凳,坐在廊簷下,跟兒子嘮嗑兒。莊志希:“如果王香秀是個狠人,就咬死了跟她睡了那個是強的,那人保準就進去了。咱也不懂法,不過估摸著至少也得個十年八年吧?那王香秀不是就清淨了?”嗞!饒是趙桂花,都嚇了一跳。她想一想,還別說,當時王香秀就是賴了那個地中海是強。如果她堅定,保不齊還會這樣。至於實際上是不是這樣……趙桂花知道不是的。他們就算聽不見屋裡說了啥,但是卻也看到他們是一前一後自願進去的。還有後來打起來後的言語,他們既不瞎,也不聾。趙桂花琢磨了一下,心裡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那就是死仇了。”莊志希:“現在也是死仇,白奮鬥這大漢可是直接廢了他,但凡是個男人都不能忍的。如果怎麼樣都是死仇,都要面臨報復,我想王香秀為了保住自己,會死咬那人。如果坐實了她是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