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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劍魔來襲

風馗首不提說葬仙刺之事，蕭東辰更是緘口不言，兩人各有所想，針鋒相對的局面因為趙凌月等的出現漸次緩和下來。

這時間風馗首才有喘息機會向白曉亦說幾句話，雖然只能草草解釋一下，但起碼不會毫無作用。

苦笑一聲，風馗首緩步來到白曉亦旁邊，看這妮子氣呼呼看向自己，許是因為蕭東辰陰謀大白，臉上冷漠也煙消雲散。

可到了白曉亦面前，這貨竟想不出多餘話語來，只淡淡說了一句：“師妹保重，倘若有緣，我們飄渺仙山再見。前番種種，風馗首多有不齒之舉，師妹心頭怨氣，恐怕只能他日才能找我來發了。”

白曉亦咬著唇不語，微微低下頭，有幾多傷感。

曾幾何時，風馗首還救了她一命。

她在想，也許自己從來都沒有完全看懂這個男人。

風馗首解了心頭最大的一個疙瘩，心氣漸漸順了，再不理其他人，拔出插在洞壁的飛劍，大步往外走去。

一直看著風馗首沒有說話的含玉見此情形，擰身一下擋在了風馗首面前，一臉期待和焦急的說話：“師弟真不能釋懷麼？你說那幾句氣惱話，我們沒人當真的。上古魔界如此危險，何不與我們一道呢？”

慘然一笑，風馗首輕咳一聲才看向含玉絕世花容，似乎欣賞了一下，感慨了一下，方才說話道：“含玉師姐從來對我都這麼好，這份情，風馗首恐怕沒齒都難忘，只是話既然從我口裡說出，我斷不會打自己嘴的，我保證，他日飄渺仙山，定會有個活生生的風馗首來給含玉師姐報平安的。”

“你固執……”

風馗首轉身，發現含玉竟牽了他衣角，緊緊不放，那一刻他心裡似乎動搖了一下。

“不準走！”

那次第，一道清冷聲音響起，彷彿律令一般降臨，直教風馗首下定了決心，霍然掙脫含玉的那一絲溫柔羈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出洞口前還不忘回頭，冷冷的看了趙凌月一眼，最後一躍上了高天，不多時便消失不見。

“你這壞人，為什麼如此執拗，偏要如此！”

瞧了風馗首遠去背影，白曉亦才一臉的焦慮，別人不知，她卻明白得很，風馗首身後，可還跟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道劍魔，當她要追出去的時候，卻被趙凌月阻攔下來，最後只能死心，暗自為風馗首祈福，隨著一干仙道門人，謀劃殺出上古魔界的策略。

風馗首這一走便是很遠，此刻在一處石崖邊上凌風而立，低頭看著手背上靜靜蟄伏的小蟲豸，忍不住用手搓了搓，嘴裡嘀咕道：“不知道小蟲豸能不能咬開那禁法，我看可以一試！”

風馗首倒是在謀劃來時那條道路，期望著接住小蟲豸的神威，將那道禁法破壞，然後逃出去，只是不知道此時鎮守在那裡的都是些什麼魔道，正決定要去探查一番。

那次第，一道涼颼颼的冷風吹過，帶起陣陣呼聲，這貨猛然感到一道絕強的意志降臨下來，瞬間將他籠罩。

不是其他，就是意志，殘酷到極點的意志。

風馗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有些艱難的抬起頭去看那殘缺的紫月，那般感受，就如同昔日寶鼎村的那個風馗首，正艱難走在暴風雪裡。此刻風馗首身心都如墜冰窟，驚駭到了極點。

紫月下，一個男人靜靜的懸在半空，毫無表情的看向他，一身漆黑的衣衫，簡單到極致，背後一截劍柄漏出來，雙手靜靜的下垂，如同一尊雕塑一般，如果他不動，你永遠不會發現，這人居然是活的。

“你……你是劍魔？”

風馗首終於意識到什麼，艱澀的吐出聲音。他從沒見過一個人的氣質，居然可以凌厲到如此地步，饒是天心涅修為絕頂，露出的也只是超然。

“為什麼殺我徒兒？”

劍魔沒有回答風馗首的問題，但無疑是預設了。那聲音的冷酷和強勢已經不在語氣語調上展露分毫，看似平靜的字句，落入風馗首雙耳卻如同拷問如同裁決，如同道道怒雷直打入耳心，震耳欲聾。

“殺了就是殺了，沒有為什麼？”

龍的驕傲和威嚴本是不懼任何，風馗首於艱難壓迫中氣勢也漸漸攀升，極力抵擋著劍魔的意志，出口便是肆無忌憚的回答。

避不開，逃不了，打不過，完全的劣勢，風馗首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