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總是要顧全大局,總是要體面,事事都權衡,臣妾不敢生氣。”她淡淡道。
這些年不都是這樣嗎?
她就是了解他,才不會對他抱有希望,就算這件事查不出證據是誰幹的,但有嫌疑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剛才她的人拿來一份今夜出入承平殿的記錄,時辰相近的人,只四個人。
安氏,顧昭,順妃,還有和安王的人。
安氏是在戌時二刻出去的,顧昭之後也出去了,而順妃相差不到一刻鐘,還有那個劉遊,這幾個人擠在一個時辰裡出去。
錦心可以排除顧昭,和安王的人,她並沒有得罪,順妃她自問更是沒有得罪過,安氏為人小心,一向謹小慎微,又怎麼會順妃牽扯上。
所以錦心需要問問顧昭,他和順妃到底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滅口。
否則,安氏哪裡就要被人非要殺了呢。
想到這層,錦心真的恨啊,她要是查出來兇手,她如果不報仇,枉費自己坐上皇后之位。
那些大臣的猜忌算什麼,臉面又算什麼,全都不重要!
皇上看她這清冷無情的樣子,皇上也有些不開心,她一向懂事,自己做什麼,她都全力支援,雖然此事皇上能理解她,但他身為皇上,權衡便是他首要做的。
“皇后,你眼下正傷心,朕能理解,你母親的後事,好好操辦,給她齊遠侯正室夫人體面下葬,靈位供奉在侯府祖祠,也算正了她的名分了。”
錦心聞言,卻呵笑一聲,“什麼狗屁名分,母親不稀罕江天誠正妻的名分。”
皇上皺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朕這是為你的出身著想,難道你讓史書記載你出身不正,還是外室之女嗎?”
錦心不屑,“臣妾早已記在嫡母名下,臣妾懇求皇上,讓我生母與江天誠和離,葬入安氏祖墳,還她自由身,只做安氏女。”
不再是江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