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鍋的,您是現在享用嗎?”
眾人目光早就隨著空凡到來的時候被吸引過來,在場的都是活成了人精的浩命夫人,看著空凡手中端著的釉彩官窯瓷碗,本還以為是太后身體欠佳,也好趁機聊表一下自己的關切之意,卻沒料到只是送吃食的,不由又有些失望。
太后從宮女手中接過那碗養生藥膳,直接掀開蓋子,頓時一股香氣四溢位來。太后臉上雖然不顯,眼底卻劃過一道暖流。呵呵笑道:“丹陽那孩子,又是親自下廚熬製的吧?”
空凡笑著回道:“誰說不是呢。奴婢還勸說了她好一會兒子呢,郡主卻嫌奴婢們手拙,怕弄出來的不合太后您的口味!”
太后一聽,果然笑意更濃了些,“也是那孩子有心,不捨得讓你們下手,你們可不許因此而為難於她!”
空凡連忙道了句不敢,便束手待立在一旁。
其實藥膳很簡單,是一道銀耳雪梨山藥羹。難得的卻是丹陽的一片心意。也正是因為如此,吃起來的人心態不一樣了,意境也就變了。更何況,柳如心的廚藝本就出色,又是取用的空間裡的靈泉,吃起來自然口感也跟御廚做出來的不同。
一旁的南宮皇后看著太后同長公主拿著湯匙使用藥膳羹湯,心裡竟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兒。她再不濟也是一國之母,丹陽當眾這般給她沒臉,焉能不恨?又想起南宮雨彤方才的一番添油加醋的話語,南宮皇后不自禁的捏緊了手底下的扶手。
然而,這次南宮皇后當真是誤會了柳如心。柳如心就是有一千個,一萬個膽兒,也不敢看輕當今皇后啊。然而,皇后卻是不知。
太后用完了後,頗有些意猶未盡之感,連問空凡,可還有多出來的,卻聽空凡說道:“太后娘娘,郡主說了,這個東西雖然對身子不錯,然卻不宜多食,否則容易食滯,會造成消化不良。”
“還別說,這丹陽的手藝當真好的沒法說,竟比宮裡的御廚還要技高一籌呢!”長公主用完藥膳後,也跟太后一樣感嘆。只覺的這湯羹食用完之後,整個人也變得神清氣爽起來,那種渾身通暢的感覺,竟讓她一時無法言語。
太后見長公主高興,心裡對柳如心的好感又添了一層,只是面上卻不顯絲毫,只嘟囔道:“這丹陽也是,明知道哀家喜歡吃她做出的養生藥膳,卻又不讓多食,就這點,也就只夠哀家塞了個牙縫!真真是再小氣不過的!”
然而,那些有品級的浩命夫人們聽了這句話後,心裡不由思量開來。太后看了眼神情各異的眾人,便知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逐向空凡問道:“對了,皇兒那裡可派人送了些?”
空凡接到太后的目光,眸光微閃,便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恭敬的回道:“回太后的話,已經送過去了!還是郡主親自送過去的,只不過……”空凡話語一頓,目光順著太后向南宮皇后看去,繼續道:“郡主說,今日是皇上的壽辰,她雖只是皇帝的義女,卻也該盡一份為人女的責任,更誤以為皇后娘娘會在今日陪伴皇上一起過壽辰,便將皇后娘娘的那一碗藥膳,一同送去了御書房……”
按說今日皇帝壽辰,皇后身為皇帝的結髮妻子,理該相伴身邊才是。哪知,皇帝也是一個勤政愛民的明君,哪怕是壽辰,也從未放下手中的政務,這不,一得閒便又去了御書房埋頭公幹起來。
而皇后,身為厷詔帝的結髮妻子,理應陪伴著皇帝身邊,陪他說笑放鬆才是。只可惜,她身為後宮之首,又是整個後宮的掌權人,在這一天,不僅要招待好各家的女眷,以免出了什麼岔子;還要預防著後宮的那些嬪妃們暗中給她使絆子。即便是分身乏術也忙不過來,卻又不願放權。便也就失了為人妻的職責。
南宮皇后本還在心裡計較著柳如心的無禮,聽了空凡的一番話,心裡還略好受了些。不著痕跡的對著身邊的一個心腹小聲的囑咐了兩句,這才對著太后的方向笑道:“也是丹陽有心了!知道心裡惦記著他父皇的身子,不像咱們宮裡的那幾位,不出來添亂就不錯了,哪裡能想到這些。”
南宮皇后話音一落,身後的幾名妃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起來。這南宮皇后自嫁入皇家以來,曾經也懷過一胎,可是,那時的她懵懂無知,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兒,在胎兒四個多月大的時候流產了,自那之後也不知是不是傷了身子,竟是再也沒有懷上過。
後來,又因厷詔帝心裡對南宮家多有忌憚,所以,每月除了初一、十五會來皇后的椒房殿點下卯,多半時間都會宿在養心殿,只偶爾才會召其他妃子侍寢,愣是讓皇后說不出一句不滿的話來。
“皇后這句話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