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算才十三!就算沒人害她,這一胎也不見得能生下來!溫皙早就把早生孩子的害處跟他說了,這兔崽子就是不聽話!次奧。真是揍得輕了!
胤祿見自己額娘陰測測地靠近來,忙不迭地後退,心中哀嚎不已,這回真的是意外啊,額娘您為什麼不信兒子呢?(溫皙:當然不信,原因參考狼來了。)
溫皙三寸高的花盆底兒突然朝他身上踹了去——
“皇阿瑪,救命啊——”胤祿扭頭便往次間裡衝。
康熙便在次間屏風後頭,看兒子衝進來,立刻側過臉去。不讓自己的那邊臉出現在小輩兒的視線中,十分不悅地道:“嚷嚷什麼呢?”
胤祿急忙打了千兒,可憐兮兮道:“兒子給皇阿瑪請安!”
“嗯,既請了安,就回。。。你的腦門子怎麼了?!”康熙眼睛的餘光瞥見了胤祿腦門上紅紅的腫腫的印記,不由微微一驚。
胤祿看到身後已經跟著進來的自家親孃,急忙諂媚著臉道:“是兒子不小心撞在門框上,撞傷的!”
溫皙臉上頓生尷尬。康熙的眼神也怪怪的,這個理由方才溫皙也想出來過。。。
康熙揮了揮手道:“閒著沒事兒幹。就早些回去!跟老四好好學著戶部的差事,別總是廝混在內帷!”
胤祿忙正了臉色:“兒子謹記皇阿瑪教誨!”心中卻忍不住吐糟:那您老人家這不算廝混內帷嗎?面色乖覺懂事,起了身,道:“那兒子告退了,皇阿瑪請繼續午睡——”
康熙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急忙打發了兒子。
胤祿剛一走。康熙立刻不悅地訓斥道:“都是跟你學壞了的,撒謊臉都不紅!!”
溫皙頓時深覺冤枉!為毛什麼好處都是跟你學的,什麼壞處都是跟老孃學的?!
康熙四十四年七月底,溫皙在康熙的催促下,只得叫人準備依仗。擇日回宮了。在行宮住了一個多月,綠桐漸漸發福,期間胤祿也只來過兩回,瞧了她兩回,每次都只是來一二個時辰就匆匆走了。好在綠桐身子骨強健,沒什麼大問題,胎像也穩固下來。
“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吧?”溫皙第三遍問道。
綠桐手撫著自己尚還不顯懷的小腹,福身道:“是,奴才想留在行宮養胎。”
溫皙實在不知道,胤祿那小兔崽子到底是怎麼說服綠桐的,只是她如此堅決,溫皙也沒法子,留了幾個經驗豐富的嬤嬤照顧她,便回宮去了。
溫皙本想再住幾日,等到八月再回宮,只是京中剛剛分府的胤祿府邸,侍妾李佳氏小產了,溫皙不曉得是意外,還是有人謀算,故而決定提前回去,查個究竟!當初溫皙也是都警告過瓜爾佳氏和富察氏,爭風吃醋可以,但是誰敢謀算皇孫,她絕不放過!但願她倆沒動不該動的歪腦筋吧!
溫皙剛剛回宮,正打算召瓜爾佳氏和富察氏入宮問問究竟,胤祿的這兩個一正一側兩位福晉便帶著那位李佳格格來請安了。
這個李佳氏,溫皙不曾見過,只見她跟在嫡福晉、側福晉之後,被兩個侍女攙扶著,臉蛋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走路都不穩當,而且喘得十分厲害,叫人看了有幾分不忍。她小產在不過三日吧,怎麼眼巴巴非跟著來了?溫皙不禁皺了眉頭。
請了安之後,瓜爾佳宜蘭面色露出幾分哀婉之色,道:“額娘,李佳妹妹著實可憐!”
富察毓秀急忙介面道:“可是李佳妹妹下車太不小心了。。。”
溫皙有所耳聞,據說是李佳氏分府之後,特求了嫡福晉瓜爾佳氏,可以出府探望生病的阿瑪,去的時候好好的,就在回來的時候,馬車回到了十六阿哥府儀門,踩板凳下車的時候,踩滑了腳,就硬生生給摔下來了。
瓜爾佳宜蘭聞之,眼睛睨了富察氏一眼,尖銳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置疑:“是嗎?!”說著她朝溫皙又福身一禮,道:“額娘,今兒是李佳妹妹特求了媳婦,帶她進宮來,她有冤屈要稟告額娘!”
富察毓秀頓時皺了眉頭:“福晉,那日是眾目睽睽之下,李佳妹妹自己踩滑了腳踏,身邊伺候的人護持不利所致!”
瓜爾佳宜蘭道:“的確是踩滑了腳踏,只是那腳踏本就寬厚,李佳妹妹還是穿著平底兒鞋,怎麼就那麼容易踩滑了?!”說著她端莊了神色對溫皙道:“額娘!是有人蓄意要謀害李佳格格腹中的皇孫!!”
一語出,溫皙的眸子微微一凝,目光在富察氏和李佳氏臉上逡巡,李佳氏憔悴無比自是不必說,富察氏卻急忙搖頭,面色誠懇。
瓜爾佳宜蘭側身,柔聲道:“李佳妹妹,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