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了一盞茶徐徐飲著,看著海棠樹下的二人,不覺有些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殿外地上的人影已經拉長了許多,宛婧和八阿哥已經在收拾棋子了,只是不知誰勝誰負。
一局畢,二人進殿。溫皙便吩咐竹兒去給宛婧取了一件披風,一局棋下得那麼久,有覺得那麼短暫。只是宛婧此刻的眼神,已經不同於出去時候的眼神了,不經意地瞥過八阿哥的側臉,面含了複雜之色。
溫皙問道:“秋日裡涼了,該小心些才是。也沒想到你們下了那麼久,早知道該叫你們在殿中下棋才是。”
質心叫宛婧出去陪八阿哥下棋,自有她的緣由,她這個做額孃的,自然是存了叫她們好好相處的心思。
宛婧看著溫皙,眼中似是憂愁,似是喜悅,訥訥道:“姑姑。。。”
溫皙問道:“是贏了還是輸了?”
八阿哥笑道:“回皇貴妃,是和局。”
溫皙哦了一聲,圍棋少有和局, 若有也往往是下棋二人或勢均力敵,或無心爭奪勝負,只是不知是哪一種情況呢?
宛婧解開了溫皙的疑惑,輕聲道:“八阿哥棋藝自然在婧兒之上。”
那便是胤禩讓著宛婧了。
質心看了看外頭,道:“皇貴妃,奴才瞧著時候也不算早了,奴才還想著該帶宛婧去順道拜見一下惠妃娘娘呢。”
拜見惠妃?溫皙常常呼了一口氣,惠妃是八阿哥的養母,質心以前進宮從不拜見其他嬪妃,如今。。。。溫皙也不能拒絕,算來,的確是順路,便道:“好。”
八阿哥立刻順杆子道:“兒臣是時候該去給母妃請安了,不如就讓胤禩給夫人和宛婧格格引路吧。”
哪裡需要引路呢?質心又不是頭一次進宮,還會不認路不成?溫皙卻也只好點頭答允,又道:“眼下皇上不在宮中,本宮也悶得無聊,婧兒也常常進宮來陪陪姑姑。”
宛婧一福身,道:“婧兒記住了。”
送走了質心母女,溫皙便懨懨無神了。竹兒靠近了道:“主子何必唉聲嘆氣呢?八阿哥也是極好的。”
溫皙搖搖頭,道:“改日。。。問問婧兒的心意吧?”就是不知她是否會動搖?溫皙也拿不準了,不禁泛起幾分頭疼。
竹兒笑盈盈道:“奴才瞧著,八阿哥說的那些話,二格格也很是為之動容呢。”
為之動容?宛婧為之動容也就罷了,溫皙可不希望她為之動心!只是溫皙也不得不承認,八阿哥年少英俊,又溫文有禮,這樣好的男子,鮮少有女子不動心的。(未完待續。。)
297、嫉妒(上)
秋風日漸凜冽,秋意日漸濃郁。
溫皙此時正在溫皙殿中修理著一盆金色的菊花,菊花開得大團大團如繡球一般,濃烈地怒放著。溫皙就喜歡這樣開得絢爛的菊花,金繡球、粉妝臺、紫雲香、綠牡丹都是佳品,花盆都是精美的畫琺琅盆,溫皙正在整理花枝,順便澆點水。
宛婧的狀況叫溫皙擔心,故而叫進宮來,便叫綠檀跟隨伺候著,也好把每天發生的事兒告訴她。今兒一早,溫皙就打發她去給成妃請安了,到現在還未曾回來。
溫皙見外頭天氣似乎不怎麼好,如今已經是深秋了,康熙的鑾輿也在回程了,晨起外頭花草上便鋪了一層白霜,今日又是陰天,保不準就有一場冷雨要下。
“派個人去長春宮瞧瞧。”溫皙吩咐竹兒道,話剛說出口,便聽見外頭打簾子來報說宛婧格格回來了。溫皙便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刀,洗了手,便去正殿瞧瞧。
外頭呼呼掛著大風,宛婧的旗髻被吹得有些鬆散,臉蛋也凍得有些發青。這還不是最要緊的,宛婧出去的時候還是高高興興的,回來的時候確實滿眼的灰敗,彷彿是受了極大的打擊。
“這是怎麼了?”溫皙急忙問道,便拉了宛婧到自己身邊坐下,又叫竹兒給取了個披風蓋在她身上,“去熬一碗熱熱的薑湯來!”凍成這樣,也不怕招了風寒!
瞧著宛婧低著頭,咬著嘴唇,一語不發的樣子,溫皙便覺得不尋常,忙伸手理了理她有些散亂的劉海兒,問道:“到底是怎麼了?七阿哥怎麼沒送你回來?”
宛婧眼中黯然神傷。低低道:“他怎麼會送我回來呢?。。。”
溫皙不由地看向綠檀,綠檀也是一副氣呼呼地樣子,語氣沖沖地道:“七阿哥的庶福晉有孕了!”
溫皙暗暗心驚,這個時候,未免也太巧了點!
宛婧眼中不禁含了淚水,身軀漸漸抽噎開來。道:“既然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