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想著想著不由得就笑出聲兒了,還請皇上恕罪!”風輕晨心裡怪了那個說故事把她逗笑的人幾句,連忙站起身子給皇上行禮,嬌臉滿是惶恐的神色。
皇上也沒追問風輕晨為何發笑的緣由,而是看著她笑道,“輕晨,你如今也十三了吧?尋常姑娘在你這般年紀都開始議親了,想必你也聽見了,方才沐陽向朕請求將你賜予他為妻,他日後會好生待你,真心疼你,朕知曉你是個通透的孩子,心裡有自己的想法,朕素來將你當做自家的女兒疼愛,沐陽雖是剛回京,卻也是個憨厚實誠的孩子,將你交給他照顧朕也很是放心。”
“風愛卿,你認為這門親事可行?方才沐陽那孩子的話你也聽見了,那孩子既然敢當著滿朝百官的面說出這等話來,自然是真心的,朕倒是很看好他們這一小對,不知風愛卿認為如何?”皇上三兩句話就把風嘯扯進來,好似這門親事就已經這麼說定了般,風輕晨的意願和態度似乎被他有意無意的忽略了。
“上官公子的誠意臣等都看在眼中,甚感安慰,輕晨若是能嫁給這般真心待她的男子,臣心裡也甚是安慰,這門親事說來還是我風家高攀了,若是逍遙王無意見,臣自是百般贊同的。”沒想到竟然能透過風輕晨這個賤種搭上逍遙王這條大船,風嘯心底一喜,當即開口說道。
自從上次跟秦氏那女人把臉皮撕破後,風嘯在她們母女面前再也不掩飾他的真面目,就連往年的表面功夫都不願再做,甚至這段時間看都沒去看過懷孕中的秦氏一眼,對他而言,所謂的夫妻情分還比不上一些實際上的好處來得實在,那個女人做得最對的事就是幫他選了些美人進府來幫他風家傳宗接代,如今府中已有兩個妾室懷上了孩子,他更是不在意風輕晨與秦氏肚裡的孩子,尤其是風輕晨,他早就恨不得尋個法子把她趕出去。
“如此甚好,既然風愛卿沒什麼意見,那朕就即日下旨,給沐陽和輕晨賜婚……”皇上眼眸一眯,笑著看向風輕晨,幾句話就做出了結論。
看著皇上和風嘯那一唱一和的表演,風輕晨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充滿冷意的笑,“還請皇上恕罪,這門親事輕晨是萬萬不能答應。”
一句話,風輕晨拒絕得很是果斷乾脆!
皇上眉頭一挑,眼底閃過一道深色,“是何原因,輕晨你不妨先說來聽聽,沐陽是個好的,朕也相信他能好生照顧你,你就是拒絕這門親事,朕也想聽你說出一個能說服朕的理由來。”風輕晨的拒絕讓皇上鬆了口氣,他心裡並不想風家跟逍遙王等人走得太近。
風輕晨微微蹙眉,拒絕便是拒絕,還要說什麼能讓他信服的理由?
難道要她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對皇上說,“我風輕晨此生絕不嫁皇室!”亦或是,“你侄兒太陰險狡詐,我瞧著就不喜歡。”還是要她直接告訴世人,她已經有心上人了?
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現在這種場景能說的,這思來想去她一時間卻是想不出什麼理由來。
殊不知,她的沉默看在某人眼中,就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某人當場就怒了!
“輕晨,既然你也說不出什麼由頭,那此事就這麼定了,朕看你跟沐陽也很是般配,朕這就下旨給你們賜……”皇上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一道聲音硬生生的打斷。
“爺倒是想看看,爺的女人誰敢動?”一道霸道邪肆的聲音囂張的在整個大殿中迴響。
接著,眾人就瞧見一道英挺俊朗的身影從皇上身後的高匾上翩然而下,那男子一襲華麗紫袍,手持紫金玉簫,金光燦燦的宮殿將他襯得恍若天神下凡般,渾身洋溢著一股神秘高貴的氣質,他左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黑玉般深邃的眼底一片冰冷,好似一片能將人靈魂吸進去的沼澤般。
“爺沒別的嗜好,就是護短,尤其護著自己的女人,誰敢讓我女人受委屈,爺就讓他全族不開心;誰敢動爺女人一根頭髮,爺就讓他全身毛髮不留半根!傷爺者,死!傷爺的女人者,生不如死!”
說完,一身紫衣風華無限的雋腳尖一點,眾人只覺眼前紫光一閃,再度看見他時,他卻是站在風輕晨身旁,左手很是自然的環在風輕晨的纖腰上,手中的紫金玉簫別再腰間,另一隻手很是溫柔的幫風輕晨撥了撥額前的髮絲,眼中滿是柔情。
“瞧你,額頭都是汗,是不是熱著了?來,快喝口水潤潤喉,可別像那邊那個大紅蝦似的,一張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難看!”雋一邊溫柔細心的端起一杯茶親自喂她喝,一邊滿眼嫌棄鄙夷的瞟了斜對面的杜月藍一眼,冷哼一聲,溫潤好聽的聲音中滿是嫌棄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