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封家這個威脅在這,南平將軍也已安定南蠻,回到京都,如今的京都更如密不透風的屏障,難攻。
除非裕王鋌而走險。
命只有一條,裕王如此心思縝密的人,怎會去冒險。
“你義無反顧向前衝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裴問禮忽然有點不安,注視著封長訣,“你受傷,我會心疼。你失蹤,我會害怕。你若是出什麼事,我真不知該怎麼辦好了。”
封長訣一時語塞,他還真沒想過。
這番話沁潤了封長訣的心田,到後來他帶兵征戰時,時常能想起。
千百佯咳幾聲,試圖找點存在感。
裴問禮不爽地瞥了千百一眼,抓住封長訣的手臂往客棧廂房走。一路上都在聊正事,千百以為他們要去房裡聊,他作為手下,有必要去聽。
誰知一步沒跨出,就被自家大人關門擋在外面。
千百:“……”
門被關上,封長訣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危險,他被裴問禮壓在床上還在問:“千百不進來?話都沒聊完……”
他一抬眸和裴問禮對上視線,完全能讀懂對方眼神的意思,頓時腦子一熱,主動吻上去。
還聊個屁。
被他們討論的裕王正悠哉地躺在搖椅上,手中搖著太師扇,享受著難得的清閒時光。
他身處巴郡山澗的野亭之中,四周環繞著青山綠水,清新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
“封小將軍失蹤真不是早有預謀?”裕王伸手在椅邊小桌上摘下一顆葡萄,送入口中,“京都那群人鬧了這麼久,最後還得拉本王的人出去擋刀。”
“依本王看,聖上陽壽快盡了,否則怎麼連身邊一個死忠的人也沒有。”裕王笑得陰沉,亭外候著的手下們靜靜地聽,習慣不作聲了。
“笑話,他以為本王是什麼軟柿子嗎?他想拉本王的人出去,本王會讓他如意嗎?!”裕王陰晴不定地將手中的葡萄扔向一個手下的額頭上,後者沒敢躲,硬生生用額頭接住這顆紫葡萄。
那個手下如視珍寶地捧起那顆葡萄,走到裕王身邊俯身遞出手掌。
裕王冷哼一聲:“賞你的。”
“多謝殿下。”手下又撤回去。
“既然喜歡借刀殺人,本王也就順你的心意,幫你除去心頭之患吧。”裕王取下拇指上的玉扳指,捏在手指間,在眼前細細打量,圓孔正好罩住亭外的落日。
“正好,也能除去本王的心頭之患。”
“一石二鳥。”
夕陽西下,天色漸晚。千百都沒等到兩位爺出來,他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廂房,一個人想著未聊完的話題。
封長訣躺在床上,身上有很多處吻痕。他腦袋放空,還沒緩過來。
“不行,我還是不能相信!”封長訣猛地坐起來,看向一旁喝茶的裴問禮,他臉都憋紅了,“你想上我?!”
裴問禮不動聲色地放下茶杯,問道:“不行嗎?”
原來兩人滾了半天,沒做到最後一步。本來裴問禮順水推舟能成的,但最後封長訣反應過來,被震驚得直接跳下床了。
裴問禮好興致被打攪,無奈地把床留給封長訣,讓他緩緩。
“不行不行!”封長訣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他崩潰道,“老天啊!!!”
裴問禮抿抿唇,看來還得從長計議,哄騙行不通。
封長訣試探地問:“你就不能讓我來嗎?”
“不能。”裴問禮很嚴肅地拒絕。
封長訣:“……”
“算了,先去吃飯。”
封長訣乾脆不想這事了,反正日子還長,以後再想也不遲。他胡亂穿好衣衫,看向裴問禮:“你去吃飯嗎,還是我給你帶回來。”
裴問禮悶悶道:“你給我上,我就去吃飯。”
封長訣對被上這件事十分不能接受,不應該按話本來嗎?!
“你多大了,還耍小脾氣……”
然後,封長訣開門出去了。
就差一句“愛吃不吃”,裴問禮嘆口氣,老老實實地追上去。
“你還讓我親嗎?”
封長訣火沒兜住,沒忍住笑出聲:“哈哈哈……裴問禮,你怎麼問出這種話的。”
“我怕你知道我這種想法,就膈應我了。”裴問禮柔情似水地望著他,後者嘴角一勾:“你想太多了,我巴不得你親我。”
“換個字就好了。”裴問禮眼角一彎。
封長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