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問禮聽了這話,會心笑笑,他不該擔心封長訣埋怨。封長訣根本不會是這種人,在有些時候,他都能體現出善解人意的一面,尤其是在大事面前。
“好。”
夜幕降臨,趁下樓吃飯的閒暇,封長訣找到客棧老闆,打聽起望川山的事兒。
“老闆,你再想想,有沒有一座山,旁邊有河流,山頂是又有一棵大槐樹!”
看著眼前青年急迫的模樣,老闆還真的認真回想一二,聽他的描述,好像附近的確有座山上有棵大槐樹!
“哦哦,想起來了,出城兩百米開外東南方向有座小山,上面有棵很大的槐樹,上面還繫著些祈福的紅帶,還有鈴鐺,是不是你說的那個……”
封長訣連忙點頭:“多謝多謝!”
老闆摸不著頭腦,詫異道:“你要去哪兒?不過你要小心哦,那邊村莊災民可多了,你要是去,最好換一身行頭去,否則,你怕是要被扒得絲毫不剩。”
“這樣啊,老闆,拿三套小廝的衣服給我們穿穿唄。”
老闆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又朝遠遠坐著的千百和裴問禮看了眼,他搞不懂這一夥人要幹什麼。此時隴南災民多且亂,還大老遠跑來,更沒想到,只是為了找山。
他們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老闆畢竟收了錢,他轉身進後廚找到三套小廝的衣裝,遞給封長訣。後者衝他笑笑,轉身走到裴問禮那一桌,放下衣服。
“穿上吧,能少些麻煩。”
裴問禮從沒穿過這些毛糙的衣服,他伸手只是摸,就覺得粗糙難受。
“大人,交給我辦也行。”千百知道裴問禮整日錦衣玉食慣了,哪穿得粗布衣衫。
沒想到裴問禮直接拿過一套衣裝上樓了。
千百是個管不住嘴的人,看見這一幕,他小聲感慨:“聖上必須得加俸祿了。”
封長訣笑笑,向千百說起他的打算:“我找到望川山,就先回瑛王府了。”
“嗯嗯,將軍你一路小心,指不定那些匈奴人就在迴路埋伏你。”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封長訣還是問道:“你們此次行動會有危險嗎?”
千百搖搖頭:“危險算不上,頂多就是查查隴南縣令,查完我們就回京都覆命了。往後這件事就交由刺史處理了。”
“哦,這樣啊。”
“將軍,你的傷如何了?”
“小傷小傷,一下就好了,不用擔心,已經不痛了……”
夜色逐漸深沉下來,客棧外街道安靜。月光灑在地上,宛如一層銀紗,讓整個城鎮都沉浸在了一片靜謐之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份平靜——封長訣大喊著。他的呼喊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和響亮。
“痛痛痛痛痛——”
封長訣光著上身坐在床邊,露出了精壯的肌肉線條,胸前微微起伏著。裴問禮怕他痛得跳起來,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言不發繼續往他背後倒藥,手法很溫柔,但減不了一點痛。
“不是說不痛嗎?”裴問禮笑容中含有危險的意味。
封長訣苦澀道:“我不是怕你小跟班擔心。”
裴問禮言語中透露著意味不明:“你還挺為他人著想。”
封長訣露出燦爛的笑容,他以為裴問禮在誇他,心裡美滋滋,回答道:“是嘛,我也覺得,我打小就熱心腸,嘿嘿。”
裴問禮“一不小心”又倒多了,封長訣疼得冒冷汗。
“嘶……哈……痛死了。”
裴問禮放下金瘡藥,拿出一捆繃帶,平淡道:“為自己想想吧。”
“我可自私了……”封長訣剛想反駁,一隻溫潤的手就貼在他的肌膚上,他瞬間老實了,全身僵硬得不敢動。
那隻手靈活得在他身上游走,每接觸的地方都掀起火熱,封長訣低下頭,臉上也開始發燙了。
綁了三圈。
“好了。”
封長訣依舊不敢抬頭,他心跳得飛快,慌忙穿上上衣,躲著裴問禮探尋的視線,說道:“你先睡吧,我……我出去看看。”
說完就飛快跑走。
“這麼晚你去哪兒?”
回應他的只有一片空蕩。
封長訣走到二樓外廊吹著冷風,感受到身上的熱意逐漸褪去,才緩緩撥出口氣。
一想到今晚要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他心中就燥熱不已,也打起了退堂鼓,要不他和千百擠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