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宮牆,日出於八街九陌,軟紅十丈。
“裕王的人麼?”華衣女人紅唇沾酒,目光放遠,“這件事陛下知曉嗎?”
裴問禮不著痕跡道:“只是推測,聖上日理萬機,這種沒依據的小事就不必叨擾聖上了。”
“不愧是本宮的好侄兒。”華衣女人笑容滿面,“說回來,若不是封家軍回京,陛下賞賜,都不知道國庫竟少如此多的錢財。想來,還多虧封家。”
封家。
裴問禮瞬間想起那個笑容燦爛的少年,悄然發怔。
“裕王遠在天邊,手伸這麼長。正好藉此除掉他在京的勢力。”華衣女人滿意地笑,“就算除不乾淨,也夠他吃一壺的。”
“殺雞儆猴,先除裕王,剩下幾個藩王,量他們敢造次不成?”華衣女人說完,看他有點心神恍惚,出聲提醒,“近來陛下猜忌愈重,再看重你也不會給你升官。”
“裴家的人不能沒有野心。”
裴問禮一口喝完最後一點葡萄酒,起身要走。
“你要去尋封家小子嗎?”
裴問禮腳步一頓。
“他在校場和別人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