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必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這樣……你回去樂陽縣也成,再細細地看一看他究竟什麼來頭,若真豪傑,就試著招攬一番,倘若他答應為我所用,那麼萬事俱好,但倘若他不識趣……”
廖漣澤說道:“爹是想他若不從,便把他殺了?”
廖仲吉點頭:“他若真的如你說的一樣,那此等人物,不能為我所用的話,將來必成心腹之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廖漣澤想了想:“那女兒會盡力而為的。”
廖漣澤很快地便又回到樂陽縣,起初寶嫃如聽她離開,頗為高興了一陣,忽然見她去而復返,自然很不樂意。
不過這次廖漣澤的“行頭”顯然跟上回不同,上回她來到縣衙,不過跟了兩個丫鬟兩個外頭行走的隨從而已,此番,竟帶了十幾個隨從,還帶了個廚子專門負責做飯。
寶嫃如樂得如此,只不過看她排場這樣大,暗地裡不免會嘀咕:“這是要在縣衙住下嗎,難道她真的看中了縣太爺,要跟縣太爺成親不成?”
私下裡同趙忠說,趙忠便道:“我瞧不至於,倘若真看中了老爺,只消知府府上派個人說,何必她親自留在這裡……我瞧這位小姐不簡單。”
寶嫃如忙問:“哪裡不簡單,那她想幹什麼?”
趙忠哪裡知道,就鬼扯說:“大概是有什麼要緊事。”
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卻想不到,廖漣澤的要緊事,是留在縣衙裡“近水樓臺先得月”。
衙門裡關著的那些賊人同王守善,一併被解押到府衙去,趙瑜去了心事,每天又有廖漣澤同他談論詩賦之類,吃食上也不再似先前一樣痛苦,日子過得頗為閒散。
再說在連家村,先前鳳玄從趙瑜那拿了二百文錢,便叫寶嫃給連家二老送了去。
這天姜娘子端了一盆淺水蛤喇來,說是她家裡兄弟海里撿的,賣不了,就送了一些給他們,他們家裡也吃不了,就又送這些給寶嫃。
這些鄰里往來是經常有的,寶嫃趕緊謝過了姜娘子,送走了人,就開始打量怎麼做才好。
蛤喇還鮮活,泡在水裡伸出嫩嫩的舌,寶嫃想來想去,這幾天她因有閒錢,就買了一點細面預備著過節時候用,有黑麵,有白麵,寶嫃想了會兒,就取了些黑麵,又兌了少許白麵,這樣做出麵食來後就不顯得很黑。
寶嫃把面揉好了先放著,就去了連家,從後院裡摘了五六根胡瓜,放在籃子裡提回來,又拿了個圓溜溜地菜瓜,把胡瓜切了又剁碎,菜瓜也剁碎了,同樣是兩種菜攪合在一起。
寶嫃就去燒水,水開了之後,先把蛤喇又洗了一遍,蛤喇被攪動,就把兩扇殼子閉的緊緊地。
寶嫃又換了一次水,才把蛤喇倒進鍋裡的滾水裡去,蛤喇有很硬的外殼,不過一遇滾水基本就都開了口兒。
蛤喇煮好後撈出來,煮蛤喇的水已經變成了淡白色,寶嫃把湯舀出半盆來留著。
把蛤喇肉揀出來放著盆裡,留了一小半,把剩下的也都切碎了,跟先前的菜合在一起,想了想,又剪了個也切碎了拌進去,又加點油,香油,鹽,稍微一點醬油,整盆菜餡就香噴噴地。
寶嫃把面揉成條切開,擀成一個個巴掌大小的圓皮子,就開始包起包子來。
鳳玄回來還沒進門,就先聞到一股奇怪的香氣,平常寶嫃做什麼菜,他都能一下兒就聞出來,可是今兒卻有些奇異。
鳳玄聞著那股香,怎麼也不記得這是什麼,便想寶嫃可能又做什麼新鮮的,他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地笑意。
寶嫃聽到動靜,就出來看,見鳳玄回來便迎了上去,鳳玄笑道:“娘子又在做什麼好吃的?”
寶嫃拉著他的手,笑眯眯地:“夫君這次猜不出來了吧?你去洗手,我去收拾出來……”鳳玄聽話去洗手,到底按捺不住好奇,洗了手後趕緊也進了廚內。
正好看到寶嫃在灶前俯身拾包子,剛出爐的包子極燙,寶嫃手沾著瓢裡的涼水,才去掀一個包子,又飛快地拿出來放在筐兒裡,有時候太燙了,就抬起手甩兩下散熱。
鳳玄見狀幾乎忍不住大笑,便上前去,道:“我來幫娘子吧。”
寶嫃便乖乖站在旁邊,鳳玄看鍋內整整齊齊地擺著十來個白胖的包子,熱氣騰騰地,香氣撲鼻,鳳玄極少吃這東西,頓時笑道:“原來是此物。”
他剛洗了手,當下探手出去,一下一個,簡單輕鬆之極,很快地把大部分揀出來,寶嫃急著讓他沾點水,免得手指頭被燙壞了,鳳玄卻道:“這點兒熱不打緊的,娘子的手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