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這般讓她印象深刻更加“求之不得”的。
廖漣澤沉吟著,又想起在縣衙看戲時候,鳳玄同寶嫃之間的親密之態。
從她見到他的時候,他一直便是冷冰冰地幾分傲然,讓人只有敬畏之心,彷彿一輩子也親近不得似的,她做夢也想不到似他這樣的男人竟會對那麼不起眼的一個村婦輕憐□至此。
廖漣澤不悅地一皺眉,閉眼瞬間,又想到在湖畔草屋她乘車之後的驚鴻一瞥,清楚地望見那男人小心翼翼地把寶嫃擁在懷裡,且又低頭吻上那村婦的臉頰,那樣溫存地令人心悸……
她雖然也知道些男歡女愛的情形,但多都是些識女子如玩物的歡場情形,迷亂且不堪入目,卻是頭一次地看到一個男人如此肆無忌憚而傾盡所有似的、真心喜歡疼愛著一個女人。
尤其是那湖畔的回眸,青山綠水茅屋之外那兩人的相擁親吻,令她震撼難忘。
廖漣澤想到這裡,更是難耐,一時咬了咬牙,渾身也有些莫名地發熱。
她的丫鬟見她不做聲,又道:“可不是嗎?小姐為了那個人,不惜屈尊降貴地跑到那偏僻的鄉間,那人倒好,連個禮也不見,說話間還帶著一股倨傲之意……他當自己是誰啊,就算是丞相見了小姐也是笑臉相迎的,他倒好,一臉冷冰冰地,難道他以為自己是王爺皇上嗎?”
廖漣澤心頭一跳,凝眸一想,又有些不耐煩地握了握手。
丫鬟見她不安,便又道:“小姐,不過是個卑微的小捕頭罷了,小姐何須在意他?府中不知有多少能人異士,哪個不比他強?”
廖漣澤只覺得這句話刺心之極:“哦?既然如此,你說個比他強的人來試試。”
兩個丫鬟一聽,都驚了驚,支吾著說不出來。
廖漣澤冷冷一笑,又道:“我就是覺得我所見的人之中,沒一個跟他一樣的,更沒有一個強過他的,所以才……難道你們以為我是無緣無故就會親身跑去見他嗎?自然是覺得他值得如此才跑一趟。”
她的確是有種“禮賢下士”的重賢風範,只可惜人家仍舊不領情而已。
丫鬟們面面相覷,小心又說道:“小姐,奴婢們只是覺得……那連捕頭實在是有些太目中無人了。”
“是啊小姐,就算他真的有些本事,看小姐那樣對待,也不能一點顏面也不給啊,奴婢們是疼惜小姐,白白地忙了一場……”
廖漣澤抬手,在唇邊慢慢撫過,道:“白忙一場?哼,我看上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手的,等著瞧吧……”
正說著,卻聽到外頭有人咳嗽了聲,廖漣澤抬眸一看,卻見是趙瑜,穿著一身藍色錦緞長衫,手中握著一柄摺扇,顯得玉樹臨風。
趙瑜進門,便笑道:“不知道我來的是不是時候?”
廖漣澤便起身微笑道:“趙兄這話從何說起?”
趙瑜把扇子在手心一敲,道:“今兒衙門中沒事,為兄就想……漣澤妹妹你在縣衙中也住了些日子了,只不過為兄一直都沒空兒陪妹妹你出去轉轉,實在是有些失禮的,今日得閒,就想來一盡地主之誼,不知漣澤妹妹可賞臉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笑吟吟地打量廖漣澤,那眼風飛得情意綿綿地,看得廖漣澤心頭髮毛:“這個……”她留在縣衙,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不是來遊山玩水,再見趙瑜是這個表情,又一口一個“漣澤妹妹”這麼親熱,便強笑道,“不必了吧。”
趙瑜忙道:“哪裡不必,漣澤妹妹知書達理,就算是不怪罪為兄,為兄也過意不去……如今暑熱漸漸退了,正是天高氣爽的大好時機,不如就讓我陪陪妹妹,一塊兒……”他一臉地春意盎然,哪裡像是暑熱漸退,倒好像是初春正來。
廖漣澤越發不自在,趙瑜嘆了口氣,道:“莫非漣澤妹妹是怪罪我?我知道前些日子我是冷落了漣澤妹妹……但是現在我……”
廖漣澤目瞪口呆,兩個丫鬟也聽得心驚肉跳,廖漣澤急忙道:“我想趙兄你是誤會了吧?”
趙瑜道:“誤會?誤會什麼?”他眨巴著眼看廖漣澤,“漣澤妹妹你在這裡住了這麼多些日子,大致心意我是懂得了……雖然說這種事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既然漣澤妹妹在這裡住這麼久知府大人都沒有意見,那想必廖大人也是默許了的……”
廖漣澤見他越說越不像話,急忙叫道:“趙兄!你在說什麼!不是這樣的!”
趙瑜無辜且認真地說道:“不是哪樣?漣澤妹妹你在這住了這麼久……只恨我反省的太慢了些,不過我已經在寫書函,會派人上京遞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