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笑容下露出了他本該隱藏的血色眸子和尖銳獠牙,這是一隻領主級的吸血鬼。
而他對面的刑架上被鐵鏈和符文束縛的竟然是被他解剖的同族,這可真是個性格扭曲的傢伙。
這種不潔的骯髒生物果然應該釘在聖徒十字上,讓太陽的光輝炙烤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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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食吸血鬼血液的混血種,何其悲哀的血統。”冷冷地嘲諷在暗淡的地下空間迴盪。
梅札斯覷了一眼緩步走下階梯的身影,緩緩收回視線,壓根就沒有理睬這句嘲諷的意思,仍舊自顧自喝著他手裡那支高腳酒杯中的鮮紅液體。
良久後,他用舌頭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心滿意足的快感,冷笑道:“悲哀?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你這位尊貴的十字守衛軍軍長也同樣服食過吸血鬼血液製作的鍊金藥品,甚至你們教廷的高層也都有這個習慣,長壽,那是每個人類最貪婪的渴望,我這樣的低等混血也不過比你們多活上一兩百年罷了。”
披著漆黑長袍的十字守衛軍軍長艾爾伯特摘下頭上那頂兜帽,露出一張軍人的雄渾臉龐,瞥了眼刑架上那具胸膛洞開的吸血鬼,問道:“你難道還想咬上一口奧古斯都家的小狐狸?我得提醒你,那些紫霧花劍士隨時都能取下你的腦袋。”
梅札斯不以為意,輕笑道:“在曼陀羅城堡,任何一名紫霧花劍士都無法探查到領主級混血種的黑暗氣息,除非他們中間藏有一名早該滅絕的泰亞狼族後裔,你難道認為高傲的奧古斯都家族會和一頭骯髒的泰坦生物做交易?那簡直比一頭半獸人玷汙了樞機主教身上那件紅衣教袍更讓人感覺可笑。”
這名十字守衛軍軍長似乎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從寬大的黑袍裡掏出一份檔案,丟到梅札斯男爵手上,嗓音清冷道:“費羅列那個蠢貨想要重新組織對洛罕山脈的進攻,我答應了,上面是他彙報的詳細計劃,你去告訴那些矮人,我不希望再見到一個喜歡炫耀自己軍功的部下,如果這次他還能活著回到萊登,我會親自出手掃蕩他們的矮人部落。”
他瞥了梅札斯一眼,露出腰間那柄鐫刻有古希伯萊經文的凱爾特製式長劍,神色冷冽道:“如果有必要,我甚至可以將吸血鬼的部落一起淨化,你應該沒忘記我的綽號吧?”
“禿鷲!”
梅札斯望著艾爾伯特腰間那把斬下過數百顆異端頭顱的十字長劍,狠狠咬牙。
拜佔亞帝國的古菈丁文中,“禿鷲”同時帶有死亡的意思,在生物學者的筆下,“禿鷲”更是一種以屍體腐肉為食的不詳生物,它的出現,往往意味著戰爭和鮮血,所以軍隊裡的不少士兵也將這種生物看做死亡的風向標和軍事行動的開端。
而艾爾伯特之所以擁有這樣一個象徵“死亡”的古怪綽號,是因為他在坐上十字軍軍長的高位之前在與西部奧爾良王國的“馬祖裡戰役”中獨自擊殺了十二名大騎士,將他們的屍體丟給了馬祖裡山谷的禿鷲啃食。
梅札斯收回目光,看著艾爾伯特丟過來的檔案,詫異道:“三百六十名十字守衛軍?你要把他們全部葬送掉?這樣一來,皇帝陛下該震怒了吧?”
艾爾伯特嘴角翹起一個冷漠弧度,邪魅笑道:“不,皇帝陛下,甚至整個帝國貴族都將感謝我,因為我給他們解決了一塊燙手的乳酪。”
梅札斯盯著手中盛有同族血液的透明高腳酒杯,露出一個同樣值得玩味的笑容,嘖嘖道:“可憐的奧古斯都家小羔羊,他大概還不清楚自己掉入了怎樣一個巢穴吧?‘雌孔雀’?我這裡可沒這種東西。”
仍舊在閱讀那本《元素魔法的二象性解析》的康斯坦丁抿了口尚有溫潤氣息的高地紅茶,一道幽暗的影子從視窗一躍而入,身姿輕盈如一支黑天鵝羽翼。
狼人僕從隆德斯泰特走近康斯坦丁,微笑道:“主人,我在這座城堡的地下發現了不少有趣的事,一個是這座城堡的主人,梅札斯男爵其實是個混血的領主級吸血鬼,他的血統太低,所以在地牢裡抓了幾隻同類的小傢伙,靠吸食他們的鮮血維持青春,另一個您可能更感興趣,導致十字守衛軍在上一場戰役失利的黑色牧羊人也來到了這座城堡的地下。”
相比於梅札斯的領主級吸血鬼身份,康斯坦丁對後者確實更有興趣,一個能讓“斷劍”費羅列從副軍長位置掉下來的牧羊人,當然不會是一般的小角色,他怔神半會,猜測道:“十字守衛軍的大人物,那個叫做艾爾伯特的男人?”
這位實力上已經接近聖騎士第三位階的狼人僕從聽到主子丟擲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