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隱私。
基於這個理由,康斯坦丁並不想和這位霍普男爵有過多接觸,不過,瞧瞧令比西格勒郡大人物都驚歎的“繆斯”究竟如何傾國傾城,倒也不是不行。
手上翻閱有一本聖彌賽亞教廷經典《瑪莎福音》的法比奧並未抬頭,翻過一頁書篇後,緩緩吐出一句話:“霍普男爵同時經營著糧食和礦石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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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打量這位法比奧祭司的康斯坦丁莞爾一笑,驚歎這個男人不俗思維的同時也對那位邀請自己參加宴會的霍普男爵多了一絲讚許。
這位白衣祭司話裡的含義不正是霍普男爵希望康斯坦丁聽到的潛臺詞嗎?也只有這種睿智而精明的老牌貴族才是康斯坦丁想要籠絡的勢力,奧古斯都這個龐大家族經歷了數百年,已經太過陳腐麻木,沒有新鮮血液注入的野獸總有一天會坍塌在螞蟻的鯨吞蠶食之下,想要奧古斯都蛻變成一頭令人畏懼的巨龍當然得給它餵養一些血淋淋的食物。
康斯坦丁可不想做一隻被吸乾血的幼獅。
到達玫瑰磨坊,這個角落並沒有康斯坦丁想象的那般喧囂,因為是白天,整條大街幾乎沒有任何人走動,除了一些個需要靠買賣鮮花維持生計的貧窮孩子,這裡顯得清冷和蕭索。
掀開馬車簾子的康斯坦丁恰好看見一個捧著竹籃買賣鳶尾花的小女孩,追著路面上僅有的那位富商老爺兜售手裡的鮮花,結局當然是慘淡的,一個底層的孩子怎麼敢用那雙髒兮兮的手觸碰富人老爺那身昂貴的絲綢袍子?老爺猙獰著臉孔,憤怒地搶過女孩手裡的竹籃,將那些清晨採摘回來的嬌豔花朵扔在地上,用昂貴的小牛皮靴子將它們一朵一朵踩爛。
“該死的賤民,你讓我的心情糟糕透了。”這位大概在某個娼妓身上發揮失常而被埋怨的富商老爺一巴掌甩在這個孩子身上,吐了口唾沫,接著上了一輛嵌有貝克特家族三眼金雕紋章的精緻馬車,看來這位富商老爺正趕著去參加一場更為風情別緻的貴族宴會。
康斯坦丁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小女孩,拉下半邊簾子,無動於衷。
拜佔亞帝國的階級差異巨大在聖光大陸幾乎人所共知,亞琛是個最明顯的例子,在岐山裡,這個被眾人視作神只遺忘的地方,康斯坦丁見過太多類似的情況,他不是聖人,也不是那顆高高在上的帝國太陽,僅僅是隻掙扎在地獄邊緣的可憐蟲,他甚至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就會被撒旦那條老狗拽入深淵,所以他不會輕易去拯救另一隻對自己沒有絲毫利益的“可憐蟲”。
他的身旁,那個白衣祭司法比奧輕輕地嘆了口氣,不知是憐憫小女孩的遭遇還是感慨奧古斯都家族的繼承人也是個冷血的屠夫。
康斯坦丁沒有理會這一聲輕輕地嘆息,瞥了眼馬車窗外的酒館,薔薇磨坊的房屋建築無一例外都是洛可可風格的華麗裝束,即便沒有夜晚的燈火和舞女們輕薄的紗裙去吸引人的眼球,這條以娼妓聞名郡省的大街仍然不缺乏美輪美奐一類的形容詞彙,甚至魁北克著名的吟遊詩人卡納克也曾用筆墨來稱讚玫瑰磨坊的獨特風情,譬如這位吟遊詩人撰寫的那本詩集《風薔薇》就有這樣一句話:它如同一位披著金色紗衣的漂亮貴婦沉睡在青藤纏繞的泉水旁,夕陽灑在她柔軟纖細的酮體上,隱約飄著沁人的薔薇芬芳。
康斯坦丁不得不再次讚歎這位霍普男爵的睿智確實比那些滿腦子只有女人和金幣的老牌貴族要高明,既沒有利用奧古斯都家族繼承人的名聲吸引一批想要巴結上層圈子的商賈貴族狠狠消費一把,也沒有特意將時間安排在夜晚,讓他這位貴族少爺做錦衣夜行的勾當。
馬車停靠在玫瑰磨坊最核心區域,也就是那間最令比西格勒郡省上層圈子裡的大人物們津津樂道的“夜鶯花廊”,一身名貴禮服的康斯坦丁緩慢走下馬車,後面跟著一臉虔誠模樣的白衣祭司法比奧。
雕花的烏木大門依次洞開,穿著嚴謹優雅禮服的霍普男爵微微躬身,他身後數個身姿窈窕的美貌女孩分作左右兩排,幾乎在同一時間朝康斯坦丁行起古老的貴族禮儀,毫無疑問,這些女孩一定經過長期的訓練才能擁有這種不輸貴族名媛的儀態,難怪那些富商貴族願意將口袋裡的金幣毫無節制地丟擲,那一具具充滿線條感的誘惑酮體即便是一位常年品嚐蜜桃和紅莓的帝都大貴族都會垂下那雙高傲的眼眸去試探胸間那兩朵飽滿蓮花吧?
“聽說曾經有一位‘繆斯’被競爭到六百枚約克金幣的高價?”康斯坦丁緩緩走上前,瞥了眼霍普男爵身後的女孩,雖是不俗卻算不得舉世罕有,跟傾國傾城這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