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成為執行者。”
“太欺負人了!”裡維斯也憤怒了。
“是的,不過這個狀況還不是最糟糕的。”桑戴克繼續發表言論,“假如約翰·伯林漢真的死了,那麼他的屍體將成為問題的核心。就目前的狀況而言,屍體應該還在他死亡的地點。但是,除非他正好死在遺囑上指定的教區範圍內(不過這個可能性很低),否則屍體就在這些地區以外。這樣一來,就目前的狀況而言,第二個條款還沒有達成;而喬治·赫伯特自然而然也就成為了遺囑的共同執行者。”
“那麼,喬治·赫伯特會不會執行第二個條款呢?這當然不會。因為遺囑裡面並沒有指定他必須這麼做,而需要完成這項任務的是葛德菲爾·伯林漢。從另一方面來看,如果他執行了第二個條款,結果又會怎樣呢?他不僅會失去遺囑執行者的權力,而且還會損失約七萬鎊的遺產。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所以,這樣看來,除非約翰·伯林漢正好死在他所指定的教區範圍內,或者死後他的屍體被立刻送進這些教區墓園,否則他的願望是不會實現的——他的遺體肯定沒有如他所願被埋在指定的地點,而他的弟弟也會一無所獲。”
“天啊!約翰·伯林漢肯定不想見到事情發展成這樣。”我很遺憾地說。
“是的,”桑戴克也很贊同我的觀點,“對於這一點遺囑上的條款可以充分證明。你們看,只要第二個條款得以實現,喬治·赫伯特將得到五千英鎊;但是遺囑上卻沒有註明,萬一條款無法實現,依然為他的弟弟預留遺產。很顯然,他從未想過這一可能性。在他看來,第二個條款一定能夠實現;對他而言,那些補充條件只不過是形式罷了!”
“但是,”裡維斯反駁道,“傑裡柯應當看出其中的荒謬之處,並提醒他的客戶才對啊!”
“是的。”桑戴克接著說道,“這一點的確令人費解。我們都知道,當時他堅決反對立下這份遺囑,只不過約翰·伯林漢非常固執。這是可以理解的,人也許會固執到用荒謬的方式來處理自己的遺產;但是,假如已經被告知這樣做會違背自己的意願,卻依然堅持採用這種形式,那麼我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
“假如傑裡柯與這其中的利益息息相關,”裡維斯說,“那麼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在撒謊。只不過,第二個條款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的確是這樣,”桑戴克說,“喬治·赫伯特於此倒有利害關係。但是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他也參加了遺囑撰寫,想必他並不清楚遺囑的內容。”
“目前的問題是,”我接著說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伯林漢一家又該怎麼辦?”
“我猜,”桑戴克想了一下回答道,“赫伯特會首先採取行動。他是利益關係人,他可能會向法院申請死亡認定,好執行遺囑上的條款。”
“可是法院會怎麼判決呢?”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誰也不敢肯定法院會怎樣判決。”桑戴克苦笑著說,“但是我敢肯定,法院是不會輕易作出死亡認定的。那會是一個相當複雜煩瑣的過程;另外,法院會以立遺囑人仍然活著為前提去審查證據。就目前對於這起案件已知的事實而言,約翰·伯林漢很有可能已經死了。假如遺囑內容簡單一些,所有利益人集體申請死亡認定,那麼法院就會作出核定。但是,就葛德菲爾而言,反對申請死亡認定對他是有益處的;除非他有證據證明第二個條款的內容已經得到實行——當然這一點他根本做不到;或者他有辦法證明約翰·伯林漢仍然活著。因為他是主要受益人之一,所以法院仍然會尊重他的反對意見。”
“是這樣嗎?”我焦急地問道,“難怪赫伯特會提出那麼不同尋常的建議!我真是太糊塗了,有件事情還沒有告訴你們呢!他曾經私下想要與葛德菲爾·伯林漢達成協議。”
“真的嗎?”桑戴克有些驚訝,“是什麼協議?”
“是這樣的,為了實施遺囑條款,他建議葛德菲爾支援他與傑裡柯向法院提出死亡認定。只要取得成功,赫伯特每年會支付給他四百鎊的津貼,直到他去世,並且這一協議將不受任何突發狀況的干擾。”
“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我想,赫伯特是擔心萬一哪天找到屍體,第二個條款得以實施,他就需要歸還所有的財產。可是如果這一協議達成的話,他只要繼續支付給葛德菲爾每年四百鎊的津貼就可以了。”
“天啊!”桑戴克驚呼道,“這個提議真是奇怪到了極點!”
“嗯,真的很可疑。”裡維斯贊同道,“但是,法院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