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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部分

跑日本搞演出,很長一段日子沒在國內,這一番回來,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過在這之前,先給小道士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回來了,讓他回大房子。

意外的是,小道士不在北城,說還在東北。

白路沒聽明白,問道:“你不是出來散心麼?”

小道士回道:“是出來散心,我從家出來就是坐大客車,不管去哪,就是坐著走,反正你也不在家,我就先去別的城市轉轉,一路慢慢南下。”

白路哦了一聲表示明白,再問道:“那你現在南下到哪了?”

小道士說:“在德城。”

白路稍微想想問道:“你家上面的縣,再往上是不是就是德城?你不就是德城的麼?”

小道士回話說是。

白路笑道:“敢情你走了一個多星期,還在家門口轉悠?”

小道士又說是。

白路就說:“那你接著轉,我明天南下,你什麼時候轉夠了,給我打電話。”

小道士說好,停了下說道:“我遇到件事。”

白路終於明白過來:“你一直沒過來,是因為遇到事情了?”跟著說道:“千萬別說跟小北有關。”

小道士回道:“不是小北的事,是遇到個小女孩。”

白路問:“漂亮麼?你動心了?”

小道士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說是什麼樣?”白路說道。

“我們這汽車站在火車站邊上,我下車後在火車站附近轉悠,看見三個半大小子欺負個女孩,就把三個半大小子打跑了,然後想走,可那女孩被打一頭血,衣服都破了,我琢磨著同是天涯淪落人,能幫就幫一把,帶女孩找飯店洗臉,又去藥店買藥,還請她吃飯。”小道士說:“我沒想和她怎麼著,甚至連話也不想問,就是單純想幫一下,可吃飯時,那女孩吃的特兇,四大盤子菜,我一口沒動,她都給吃光了,還帶著三碗米飯。”

“我好奇啊,這得餓多少天才能這樣,就問她幾天沒吃飯,女孩回話說每天都吃,就是吃的不好;我就再問吃的什麼。”小道士說:“你猜,她每天吃的是什麼?”

白路說:“這上哪猜?總不會是豬食。”

小道士說:“肯定不是豬食,不過也好不到哪去,一天三頓飯是自來水就饅頭、大餅子,偶爾有袋榨菜。”

“然後呢?”白路再問。

“沒什麼然後,那個女孩十六歲,已經可以上班了,就是攢不住錢。”

聽到這裡,白路覺得是很平常的故事,不過小道士很當回事兒來說,說明不會那麼簡單,便是接著問道:“女孩沒上班?”

“不是沒上班,是做上一個月倆月,就有各種原因不幹了。”小道士說:“她現在才十六歲,以前不好找工作,找個服務員算是運氣好,可飯店幹黃了,又有欠工資的,她就只好回來,對了,她住在火車站邊上,和她媽一起住,不過那房子裡還住著十幾個人,大家擠在一張床上。”

白路聽糊塗了:“這是你一直留在德城的原因?”

“恩。”小道士承認下來,跟著又說:“我幫不了她們,就去找救助站,可救助站不來人……你是不是沒明白?我從頭說。”於是細說下事情。

簡單來說,在某個城市住著一群可憐人,都是四、五十歲以上的女人,有城裡的,大多是農村的,也大多沒有家,在城裡找工作,借住在兩元錢的旅店裡。

說是旅店,肯定沒有相關手續,也沒有旅店該有的一切設施,這裡只有廁所和一張大床,別的都沒有。所有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屋裡沒有電視沒有收音機沒有電話,娛樂是互相吹牛皮,展望著未來的吹牛皮。

女孩是其中一個女人的孩子,這些女人找到工作就離開這裡,說再也不回來了。事實是過不了多久又會回來,因為這裡的房租很便宜。

這樣一些人找不到穩定工作,因為自身素質等各種原因,沒有一個企業會長時間收留她們,只能打零工,可又幹不了苦力活。

小道士聽女孩說起她住的地方,感覺比自己住道觀還不可思議,就過去看了看,結果是看到三個病號。

在這間屋子裡沒有病人,所有病號都是硬挺,挺不過去才花幾塊錢買點消炎藥什麼的湊合一下。她們不敢得病,得病更是意味著沒有工作。

在過去的一些年當中,曾有很多這樣的婦女在這裡死掉,結局是打個電話喊警察來看看,然後隨便處理掉。

小道士算是個醫生,看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