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走。”
他喊完話,他們一夥兒有個方臉的傢伙衝他說:“錢什麼錢?”問洪旗:“服不服?不服,小爺等你,找人吧。”
從年紀來說,這些人比洪旗能小個十歲左右,比小黑小個五、六歲的樣子,那一臉挑釁的表情,用東北話說很生性。
聽到洪旗問話,小黑說沒事。在這地方,他是最典型的窮人階級,在社會打拼多年,知道混生活不是憑著一腔熱血就可以,該低頭還是得低頭,當然說沒事。
他倆說話,沒人回方臉青年的話,那傢伙走過來踢一大腳:“聾了?”
今天是元旦,又是跑直道比賽,北城喜歡玩車的少說來了兩、三百人。不論男女,不論有錢沒錢,反正都是常在這圈裡混,當著這樣一堆人被人欺負,洪旗的臉越發難看。丟過這樣一次臉,以後還怎麼混?
小黑勸他:“算了。走吧。”
他倆想走,對面的瘦子說:“想走?二十萬。”
當場捱打可以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錢是肯定不能給,洪旗站住了看回去,說沒錢。
瘦子走過來抬手就扇,人多欺負人少時就這樣,打的那叫一個張狂。洪旗抬手擋了下,瘦子罵道:“我草。還敢擋?”
打群架從來是這樣,如果都不打,兩邊人興許還能說幾句話,現在瘦子動手,他那面的另幾個人可不管洪旗和小黑有沒有還手,為了表現哥們義氣,那是猛往上衝,圍過來四個小青年。五打二狂揍。
小黑修車出身,胳膊有力。當時還手。洪旗肯定也要還手,於是又打起來。
大元旦的賽車,吸引來很多喜歡車的人,圍觀人群裡有個熟人,黑子,賽車高手。當初想跟白路賽車,因為認識高遠、何山青這些人,也是認識白路一個。再後來知道幫白路改車的人叫小黑,也是認識了這個人,不過沒有交往。
他知道小黑。純粹是因為小黑跟白路關係不錯、也是認識何山青那些人;再一個原因,他倆的名字裡都有黑。
眼見小黑捱打,黑子沒有衝上去陪著捱揍。他只是喜歡開車,車開的也比較好,很多時候會替這幫公子哥賽車,簡單說就是,現場很多人都是他的潛在客戶,黑子只要還想靠賽車賺錢,就不能得罪這些人。
可他認識高遠、認識白路,白路朋友出事情,得通知到。
雖然不知道白路的電話號碼,但是知道何山青的號,一個電話打過去,何山青馬上打給白路,說小黑在五環被人欺負了,你看看要不要幫忙。
之所以沒提洪旗,因為黑子不認識。
白路知道後,馬上給小黑打電話。
小黑在捱打中,又一次被打個滿臉血,對方那些人才退開,第二次打架,方臉青年沒動手,這時候走出來說:“叫人吧?要不就滾蛋。”
在他說話的時候,小黑的電話又響了,小黑緩了會兒接通電話:“喂。”
“捱打了?”白路直接問道。
小黑說:“沒有的事,沒有。”他不承認,不想把白路扯進來。
白路說:“少說廢話,在哪?”
第一遍電話沒打通,白路把小號隨便遞給一個人幫拿,自己跑去停車場。打第二遍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坐上汽車,開出停車場。
小黑說:“你知道了?”在他說話的時候,對面很囂張的那個瘦子大喊道:“趕緊叫人來。”
白路說:“北五環?說地址,告訴他們二十分鐘就到。”
小黑說:“你不用來。”
白路說:“等著我。”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小黑居然讓人揍了?
要幫值得你去幫的人,小黑被人欺負,不但不求白路幫忙,在白路打過去電話的時候還一勁兒拒絕。你為我考慮,我才會為你考慮。
汽車上三環,繞到北面再北上,很快到五環,上了主路,繞著圈開就是,很快看到下面一條街聚著很多人。
街道很寬,又是大半夜的,往來車輛稀少,但這塊卻停了很多車,也有很多人,主要分成兩個團體,一處是賽車那幫人下注的地方,一處是發車的地方,一堆男男女女湊在這裡抽菸喝酒聊天。
除這兩個地方以外,再有兩個小一些的人群聚集處,其中之一就是小黑和洪旗捱打的地方。
方才白路打過電話,掛電話後,小黑跟洪旗說:“白路一會兒過來。”
瘦子聽他說有人過來,開心的哈哈大笑:“小爺等你,別讓小爺失望。”回去跟方臉說幾句話,方臉點下頭,瘦子也去一旁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