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的意思是承認白路的演奏水平相當好。白路當然沒意見,等張小魚四個妹子歇息的時候,他過去跟樂團說話。一邊是顧鵬做翻譯,一邊是用音樂說話,直接開吹,雙方稍一磨核,配上幾遍,就又有一支演奏曲目……
晚上,張小魚公司擺席,宴請所有工作人員,預祝演出成功,白路和顧鵬一起湊熱鬧。
白大先生確實有名氣,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他,吃飯時一勁兒來敬酒,態度十分恭敬,讓白路不好意思不喝。
好在明天有演出,大家心裡有數,都是點到即止。
這次來日本,白路過的比較平安,每天按部就班的做事情,從不亂走亂看。
隔天是正式演出,下午兩點鐘,所有工作人員齊聚演出現場,再次熟悉下各人的本職工作,然後去休息室休息,靜待開場時候的來臨。
音樂會不像演唱會,不會有觀眾太早到場,白路拎著小號坐在下面觀眾席中,跟顧鵬說:“我也有個劇院,比這個好。”
顧鵬平靜說道:“你有太多東西。”
白路說:“你這麼淡然,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吹牛皮了。”
顧鵬就笑,笑了會兒問道:“你是超級有錢人?我看網上的報道了。”
白路說:“湊合有錢,其實報道的很不客觀,不過我一向低調,就不追究他們責任了。”
剛說完話,忽然覺得身體晃了幾下,好象大地在晃?嗖地站起來說:“地震了。”
顧鵬感覺了一會兒說:“沒了。”
白路說:“你還真牛,這是地震於前,面不改色啊。”
“經常事兒。”顧鵬沉默會兒說道:“我要是畢業了,回國以後,能去你公司上班麼?”
“為什麼不能?”
顧鵬就說聲謝謝。
白路琢磨琢磨問道:“你想回家了?”
顧鵬恩了一聲,跟著說道:“先讀書,等拿到文憑再說。”
這只是一段很沒有營養的對話,無非是打發下時間。不過也只能打發這一小會兒,下一刻,白雨和周衣丹來了。
一見面,周衣丹就說:“我老羨慕小魚她們了,還有馮寶貝她們,一個個都那麼厲害,我倆什麼時候也能有這樣的演出。”
白路簡單做下介紹:“周衣丹、白雨;顧鵬,都認識吧?”
“認識。”三人回話道。
白路用關心下一代的語氣跟倆妹子說話:“在日本怎麼樣?”
“就那麼回事,還是學日語,這個難學啊。”周衣丹說道,跟著問話:“小魚她們在裡面?”
“在休息室。”白路說道。
周衣丹就起身過去,得祝賀一下才是。
再熬過平靜的兩個小時,觀眾開始進場,所有人去到後面休息室,工作人員開始忙碌。
不得不佩服日本人做事情的認真勁兒,等觀眾全部進場,大門一關,演出正式開始。
劇院裡有很多燈,開始時是燈光通明,舞臺上倒是有些暗。舞臺很深,後面是黑色幕布,與光亮處對比稍有些暗。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些光亮的散發,舞臺上又並不是特別黑。
就在這一片黑暗中,隱隱有個黑影子貼著幕布在動。仔細看,是一個穿長黑紗裙的女孩拿著小提琴慢慢走上舞臺中央位置。
舞臺上一直沒亮燈,她的無聲走動引起觀眾的反應,陸續有人說演出開始了。
是的,演出開始了,當黑紗裙女子貼著幕布走到中間位置之後,小提琴架到肩上,目光從左到右輕輕掃一遍。
劇院很大,能裝一千兩百人。在黑裙女子走上舞臺的時候,下面還有許多人說話。就這時候,一聲清亮的小提琴絃音響起,好似有魔力一般,快速抓住觀眾心靈,所有人都看向舞臺。
舞臺上依舊黑著燈,而這時候,隨著琴聲的響起,劇場中的燈光陸續熄滅,一點一點從明轉暗,再繼續轉暗,一直轉暗。轉到黑為止。
當燈光漸漸熄滅,舞臺上忽然亮出一片微弱光芒,微光中,讓黑裙女孩展現在觀眾眼前。
不過燈光還是很暗,看不清臉,只能看清輪廓。
在隱隱約約的朦朧光線中,觀眾席上方的燈光終於全部熄滅,只牆上有幾盞亮著微弱綠光的安全燈。
在劇院內燈光發生變化的同時,音樂繼續,始終沒停,特別抓人心的那麼好聽。接下來,幕布下的黑色身影慢慢移動,慢慢朝前走去。
一步一步,很是輕盈,而音樂聲始終沒停,雙手依舊在操弄著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