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昭狠狠地捶了他一下。
宋墨朝著她眨著眼睛,一副“我又沒說錯,你為什麼要打我”的樣子。
竇昭忍不住“撲哧”一聲笑。
剛才的苦悶、傷心都如煙消雲散。不見了蹤影。
竇昭微怔。
或許,這才是宋墨的目的?
不讓自己傷心
她正色地望著宋墨。
宋墨認真地凝視著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點點笑意。
竇昭湊過去輾轉地吻著他的唇。溫柔而纏綿。
宋墨訝然,熱情地回應著她。
可竇昭到底沒有讓宋墨得逞:“我有些不舒服,你且忍忍”
宋墨得寸進尺,帶著她的手握了身下的昂揚:“那你幫幫我。”
竇昭兩世為人,也沒有做過這種事。
她覺得太【放肆了。
宋墨就抱著她喊“壽姑”,身體熱得彷彿沸騰的水。
竇昭把頭埋在宋墨的懷裡,紅著臉,閉著眼睛,掩耳盜鈴地任他為所欲為。
第二天一大早,宋墨神清氣爽地起床去練拳,竇昭裹在被子裡一動也不想動。
甘露面色緋紅地提醒竇昭:“已經卯時了。”
平時這個時候,她已經在樨香院的茶房裡坐著做針線了。
可今天,她連應付宋宜春的心情都沒有了。
“你找個機靈的小廝守在大門口,”竇昭懶洋洋地吩咐甘露,“如果有人來探望國公爺,讓他立刻稟了我,我們到時候再去樨香院的茶房裡坐坐也不遲。”
甘露張口結舌,好一會才道:“只怕府裡的那些管事媽媽會說閒話。”
傳出去,竇昭可就要背上不孝的名聲。
竇昭慵懶地笑道:“那你就把我的話傳出去,正好看看是哪些人喜歡搬弄是非。”
甘露心中不安,卻不敢違背竇昭的意思,很快就把話傳了出去。
英國公府一片譁然,可想到竇昭和宋大太太之間的暗潮洶湧,那些有頭有臉的管事媽媽和心思通透的大丫鬟們都詭異地保持了沉默。
竇昭嘆道:“還是英國公府的僕婦修養好一些,這要是擱在我們真定,還不得唾沫星子亂飛。”
服侍竇昭喝茶的甘露不禁嘟了嘴,道:“我們都嚇死了,您還有心思說笑話。”
素心要出嫁了,她這幾年全副心思都放在竇昭的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置辦,竇昭讓廖碧峰安排了個得力的管事,讓那管事陪著別氏姐妹採購嫁妝,甘露和素絹接手了素心和素蘭的差事,近身服侍著竇昭。
只可惜這兩個也快要出嫁了!
竇昭在心裡感慨,吩咐甘露從自己的陪嫁裡拿了兩副被褥出來。
甘露還以為是要送給素心的。拿了一床大紅丹鳳朝陽的、一床翠綠百鳥朝鳳的。
竇昭卻道:“是給世子爺用的。”
甘露張大了嘴巴。
晚上宋墨回來,看到炕上的被褥,比甘露還要驚訝,涎了臉笑道:“不會這樣你就生氣了吧?”又和她耳語,“昨天晚上是誰抱著我片刻也不放手的?”
竇昭想著昨天晚上的旖旎風光,面頰一點點地染了紅,態度卻十分的堅定:“要不你去炕上睡,要不就去書房睡。”
宋墨這才斂了笑。肅然道:“壽姑,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怎麼了?”
竇昭不知道是惱火宋墨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還是惱火自己拒絕不了他的誘惑,瞪著他道:“你還問我?哪有你這樣不知道節制的?”
宋墨訕訕然地摸了摸鼻子。
他倒不是不能控制自己,他是喜歡看著竇昭在自己身下失控的樣子。
不過,想到竇昭紅脹的花蕊,他總歸是有點心虛,沒敢多說,乖乖地去炕上歇了。
竇昭看著心軟得一塌糊塗,親自給他準備了茶水。移了盞燈過去,坐在他的炕邊喃喃地道:“我歇兩天就好了。”
宋墨拉了她的手:“那你陪我在炕上睡。我保證不動手動腳的。”
那和在床上有什麼不同。
竇昭氣結。道:“你也知道你動手動腳的。”
不再理睬宋墨,轉身徑直上了床。
半夜口渴醒過來,卻發現宋墨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床,蜷在她身邊正睡得香呢。
竇昭失笑。
輕輕地幫宋墨掖了掖被角。
翌日又命甘露把那兩床被褥重新收回了箱籠。
宋墨裝著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