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麼?”剛從樓上下來的冷曉飄問,此時她已換好了衣服,剛在樓上好像有聽到門鈴聲來著,下樓也看到鬱寒葉佇在玄關門口,不知道在張望什麼。
“嗯。是易家的人,他說冰峰他們家人已經到席了,讓我們過去。”鬱寒葉不緊不慢地說。
冷曉飄不由擰起了好看的眉頭,她沒有過多的去在意。對於這個飯局,她不是很想去。冷家的易家的婚約還未解決,這種照面肯定是會時常有的。說是認識吧,還不如說更深一層。要不,就借這個機會把話挑明。她是這麼想的。
地點是在一家餐廳,不過並沒有訂包廂,在一層間裡有幾桌人。不過,大多是情侶啊什麼的。坐下向一桌子的人問了聲好,隨即視線便停留在了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剛好是她的對面。那裡對坐著的是兩名女子,這很正常。其中一人她只能看到側面,而另一人一眼就看出是個外籍女子。但坐她對面的人,即使只是側面,她也知道她是誰。
她怎麼會在這的?
她的注意力一下便集中到了對面那桌,這邊人說了什麼她是不知道。反正,有鬱寒葉在不是麼。
因為身邊人似乎沒有在聽的樣子,鬱寒葉轉眼就看到她似乎在神遊,又似不是。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愣了一下,那兩個人她真的是太熟悉了。
“你怎麼突然來中國了?”戴著墨鏡的人開口問道,她是被對方約過來的冷依,難怪她會覺得很煩躁,原來是她在英國的‘朋友’回來了。而且——
“這不是想你麼,寶貝。”對面的女子笑著說道,她的視線至始至終停留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她正是白天那個女子——万俟翛然,英國首相的女兒。按理說,有身份的人物身旁都會跟著一大堆礙眼的保鏢,可她沒有,既然礙眼,那就沒有必要了。
說起万俟翛然,早在很久之前冷依在電話裡提分手的時候就想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可是出國要批准,弄個一系列手續就拖到了現在,所以有段時間根本就打不了電話。
好不容易約個人,但還帶著墨鏡。真不爽,自己都摘了,她怎麼還不摘?不過,沒關係。她是恨不得把人緊緊擁在懷裡。可是,無法施行。剛見面送花的時候就被她拒絕了。
冷依沒有說話,沉默地喝著手中的飲料。她已經在電話裡說過,不過,這樣也好。她也想當面說個清楚。
“翛然,我們——”她遲疑著開口,卻不知如何說。
“依兒,是我不好,我惹你不高興了,我會改,是我的錯。”她不應該只打電話不來陪她的。當初,她說結束的時候,她都急死了。在她面前,她用了中文。
“然,你別這樣。”冷依想抽回被人握住的手,還好,是在桌子上壓著,奈何抽不回來,終究是嘆了口氣。“不是你的錯,問題出在我自己身上。”
“依兒——”
“抱歉,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她拒絕地站起,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万俟翛然哪會聽她的,她剛抬腳,她後腳就跟上了。在前面走的人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剛想轉身,卻被一股力道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緊接著她聽到了杯子掉落在地摔碎的聲音,讓她一怔。
冷曉飄清楚地看到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位置,後來,有個女子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從櫃檯那邊過來,眼見就要撞上那個人,她心下一緊。只見在她後面的那個女子迅速拉過了人緊緊抱進了自己懷中,那杯中的酒是灑在了她的身上。
她心裡很不舒服,那個外籍女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就是不知道在哪見過。而且,直覺告訴她,兩人關係不一般,讓她很難受。回過神來時,身邊的人不知去了哪裡。應該是洗手間吧。
“你沒事吧?”冷依緊張地問,是她太不小心了。
“只是衣服溼了,現在得你陪我去洗手間了,寶貝。”万俟翛然壞笑道,冷依只是皺了皺眉頭,剛才那個女生很眼熟,但她沒看到正眼,可心裡卻知道是誰。
冷依根本就沒注意到一直注視著自己的那道視線,身邊有一個就已經夠煩的了。她沒有再說什麼,拉著人直接去了洗手間。
鬱寒葉在洗手間裡本來打算出去的,可響起的開門聲和關門聲,並且類似於把門鎖上的聲音傳來,讓她打算開門出去的手一滯。當時她進來就她一人,不會遇上壞人了吧?她這麼想,剛想撥電話,熟悉的聲音響起。
“依兒,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摁住幫她擦拭酒漬的手,柔聲問道。冷依的手一頓,她有些後悔和她進來了。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