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發現人。也許,是還沒回來吧,再等等。她是這麼想的。但是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她心裡竟有些不安的感覺。還沒有回來,她是不是走了?一個想法就這麼冒了出來,畢竟人家上午說過她不一定會留下,但不是——現在。
“媽咪,她有沒有說去哪了?”看著鬱寒葉擺好的晚餐,冷曉飄卻沒有絲毫食慾。
“沒有,她只說有事先走,怎麼了?”突然被問,鬱寒葉疑惑起來。她又沒說她會住在這裡,當然,她不知道她們的對話。雖然,內心是希望她留下來的。
“是麼。”冷曉飄自言自語,別墅外似乎傳來了車的聲音,於是她去玄關開啟了門。只見一輛火紅色的跑車映入眼簾,然後下來的是和車身一樣顏色的女人,讓她皺了一下眉頭。
她來幹什麼?這麼想也這麼問了,只是被奇怪地看了一眼。
“我是她上司,還有,我不能來麼?”雪冰青眯起眼,隨意地問了句。
不止是上司的關係吧?還有因為監護人吧?當然,冷曉飄沒有說出口。不過,這一點雪冰青是不知道的。
“對了,依兒有沒有回來?”這是她此行的目的,今天有人告訴過她,她有回暗部,但後來卻突然匆匆離開了。然後,就是告訴她人不見了。
“沒有,怎麼了。”對她的問話感到奇怪。說實在的,她有點後悔沒把她的手機號給整過來了。
“哦,人不見了。”本以為會在這,結果呢?說著這句話的她絲毫沒有覺得這幾個字太簡單了,幾乎很平常,一點也不緊張。她抱著胸一隻手摸著下巴,表情無比認真。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她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不見了?開什麼玩笑?她這麼想。
“應該等等就會回來的吧。”她這麼想的,但下一刻——
“平常人還好,她是怕黑的人。而且,我已經全部搜尋過了。”雪冰青聳聳肩,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這些。
“手機打過了麼?”忽然有些不安起來。只見雪冰青摸出手機,動了動,然後傳來十分熟悉的聲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她又不是小孩子。”對她管的有點多感到一絲不耐煩,一個人總不能總是去拴住別人吧?而且,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沒有人有絕對的權利去限制別人的自由。
“她只不過比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大了一週歲而已。”雪冰青笑,摁掉還在那不停機械重複著的手機,她已經派出了不少人去尋找,一有線索就會向她彙報,相信也很快了。能做的都做了,而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她不是管的多,如果她像個普通人一樣的話,她不用那麼提心吊膽,只用安插幾個保鏢就好了。可問題就是她不是普通人,換句話說,不是個正常人。當然,她本身也不是。
一句話讓冷曉飄凝眉,比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大一週歲是什麼意思?滿十八週歲才算成年,那麼應該是十九週歲吧?不用問也知道,只是總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是她的話裡有話麼?還是她的語氣?
忽然一道鈴聲重新劃破了黑夜的靜謐,是那麼地刺耳,讓人心不由一跳。太突然了。
“找到了,出事了。”這是雪冰青結束通話電話後的唯一一句話,六個字概括所有。
在某個偏僻某郊野外,立著幾十來神秘的黑衣人。在因月光的照耀下而顯得銀光點點的溪流旁,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樹,在梧桐樹的樹幹上,有個身影掛在上方。倘若走近點看的話,不難看清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除了她的嘴和眼是被黑色膠布封住了以外,她的雙手以及雙腳都是被綁著的。她的腳尖離地面大概有一兩米左右,如果雙手不是被綁在樹幹上的話,估計這會兒已經摔個半殘。要從這兒下去的話,除非她有功夫,可實際證明沒有。有的話還會被這樣掛著麼?
靜謐的夜晚,偶爾會有風帶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和蟲鳴聲。這些黑衣人個個都戴著黑色的眼鏡,不要疑問為什麼天這麼黑了還戴著黑色的眼鏡。他們可以透過這種高科技鏡片看清黑夜裡的一切,就如在白天一樣。
在離那棵梧桐樹不遠處的樹幹後面有一團黑影,那裡原本立著的黑衣人在無聲無息中倒下了,出手的人快狠準,一招讓人速度昏迷。來者指間銀色的東西在黑夜中閃閃發光。
“人還沒有來麼?”距離不是很遠,對話聲清楚地傳入了耳中。從語氣中不難聽出說話人的不耐煩,畢竟,等很久了吧。
“還沒有。”
藏在樹幹後面的人抬頭看了看離自己不遠處的上方,然後又看了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