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不指望一個奸奇巫師領主的回報。”薩加斯笑著回答道。馬文這種謙卑的態度讓她很滿意。“誰知道你們回報的是什麼呢?或許是一把沾毒的匕首”
“那把匕首必然會裝在鞘裡,然後被一雙恭敬的手捧到你的面前。哦,當然了,我會在匕首的鞘上新增寶石和黃金作為裝飾。”
“亦或者是一杯酒,裡面摻了化骨的劇毒?”
“那杯酒會送到你敵人的面前,此外遞上酒的人還會用雙眼確認你的敵人將其喝下。”
“呵呵你真會說話。好吧,也許我可以幫上一點小忙。”
“一點小忙就足以讓我十分感激了。”馬文誇張的做了一個鞠躬致謝的動作。
“我幫你把一個新的魔法定位裝置送到艾修魯法特的房間裡。”薩加斯說道。“接下去的時候,你大可自己找他談。”
雖然這不是馬文期待的最佳答案,但是畢竟也是一個辦法。
“那實在太感謝了。”
“感謝的話就不必了,不過我也很好奇那位艾修魯法特將軍的身體狀況。”薩加斯說道。“等到知道了,不妨告訴我。我真的很想知道羅金到底是打著什麼樣的算盤。”
“那肯定不是一個精明的算盤。”馬文哈哈大笑起來。“他死了,不是嗎?”
這番談話很快就結束了,馬文散發著綠光的虛影消失。現在,房間裡只剩下薩加斯一個人。當然,內室裡還躺著一個帕裡。不過那一位早已經喝下攙著罌粟的牛奶,所以早就在床上睡得死死的。也正是因為如此,薩加斯才能肆無忌憚的和馬文進行這麼一番對話。
“呵呵,真是一個狡猾的傢伙。”薩加斯輕聲的自言自語。“毫無疑問,羅金是他害死的。可是他為什麼要害死羅金呢?他這種破壞聯軍內部團結的做法,無疑會受到諸神的嚴懲這意味著他肯定有什麼辦法能夠彌補自己犯下的罪行可是他雖然是一個出色的巫師,但是羅金那個傢伙卻是一個天才啊。他能夠彌補羅金之死帶來的損失嗎?”
很多南方人都以為混沌內部是無序的,不同的混沌領主之間可以毫無理由毫無動機的自相征伐、殺戮。但是這其實只是一種偏見罷了。混沌內部依然有一些規矩——確實有人用種種狡猾的方法繞過規矩,但是這不能說規矩不存在。比方說此類的暗殺事件。假如死的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那麼兇手要做的只是瞞過世人的目光。
不過馬文害死羅金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雖然馬文做的乾手淨腳,但是能夠隱瞞凡人的目光,不等於能夠隱瞞神的目光。至少,薩加斯很好奇馬文到底是怎麼做,才讓自己不受懲罰。
馬文的狡猾向來有名——就算在混沌之中,馬文也在這個方面享有很大的名聲——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諸神怎麼會放棄追究馬文的責任呢?他立下了一個極大的功勞?好吧,至少薩加斯知道這純屬鬼扯。或者這一切真的是無心之錯?可惜南方人的那些神或許會強調什麼“不知者不罪”(至少是教會的祭司反覆強調著這一點),但是混沌諸神可絕不是什麼仁慈的法官。不管馬文有心還是無心,懲罰是絕對不會少的。
另外一種可能是奸奇和納垢再一次扯破臉皮了——此類情況並不罕見。這樣一來,幹掉羅金就不是過錯,而是功勞。但是,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入侵的混沌軍團早就分崩瓦解了。而此類事情並沒有發生。
確實是個狡猾的傢伙,薩加斯想了半天居然愣是想不明白馬文是怎麼做的。不夠她很快就不想這方面的問題了。她開始將自己的意識沉浸入魔法之風中——畢竟,她也是一個魔法使者。
“血牙領主閣下,”薩加斯將自己的話語編入流動的魔法之風中,傳向遠方。“我已經潛入紐斯特里亞城暫時之間,馬文似乎只想履行自己的承諾”
這個世界上,每個聰明的人都會為自己留好不止一條退路。這也是混沌所允許的。確實,色孽和恐虐不對付,但是,這並不是說薩加斯就必須將自己和馬文牢牢的捆著一起,而不能做出其他選擇。
魔法之風中傳來一縷資訊,那是血牙領主的回答,很簡單的一句話:“知道了。”
薩加斯把自己的意志和魔法之風分離開來。這給她帶來的短暫的恍惚。等到一切結束,她立刻衝到視窗的位置,仔細的觀察四周。前面說過,帕裡的房間(也就是薩加斯此刻所處的房間)是紐斯特里亞城中心城堡的一部分。這房間的位置非常巧妙,從幾個視窗能夠觀察到附近很大範圍。
似乎附近,沒有那些穿著長袍的祭司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