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的張振勇一定要抓到,我要看見他的屍體,或者他的人,當然,最好是活的。”丁青目光冷漠的看著林巍。
林巍重重點頭,瞥了一眼身旁的大頭:“你認識張振勇嗎?”
“嗯。”大頭笑了起來:“他很好認。”
“如果解決了,就直接去仁川港,連帶著張振勇一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你到那,我們的事兒也解決了。”
丁青說完,便重重再次拍了拍林巍的肩膀:“我相信你。”
林巍笑的很輕鬆:“我現在就出發?”
“去吧。”丁青說完,便給大頭使了個眼色。
大頭立刻動身到了門口,幾聲招呼點名,嘩啦啦十幾個人便湊到了門口。
林巍拿起嘴上的香菸,深吸一口,拉開車門,一腳踩進副駕,振臂一揮:“走!”
剩下的人便魚貫而入——兩輛麵包車後座出乎意料的是改裝過的,後門拉開,便是兩排座位,中間像貨車似的空著,堆著一個大行李箱,裡面裝著的都是各式武器。
兩輛車滿滿當當鑽進去二十個人,麵包車便轟隆啟動,駛向郊外。
給林巍開車的是大頭。
一路上,車內安靜的可怕,只有打火機時不時響起的聲音,與菸草瀰漫的煙霧,林巍拉下車窗,一隻手撐著,看向窗外。
直到幾乎出了市區,林巍才輕聲道:“大頭哥,你今年多大?”
“林哥,以後叫我大頭就行了。”大頭顯得很是尊敬,他輕聲笑著:“我今年二十五。”
“混這行多久了?”林巍先是點頭答應了他的話,而後繼續問。
大頭沉默片刻,點了根菸:“三年了吧,又或者說一直都幹這個,只是以前都是乾點小混混的事兒。”
林巍看得出他的緊張與激動。
事實上,對於絕大多數小混混而言,觀其一生,或許都不會經歷這樣的一天。
這是真正的你死我亡。
“看來我運氣不錯,才混沒多久,就有了這樣的機會。”林巍笑著,看起來格外的淡定從容。
大頭扭頭看了他一眼,半晌才低聲問道:“哥,你不怕的嗎?”
“怕什麼?”林巍反問。
“這回真的不好打。”大頭實事求是,他說道:“會死很多人。”
“只要死的不是你和我就行了,不是嗎?”林巍的表情依舊輕鬆,但聲音卻顯得有些冰冷。
林巍自己也點上一根菸,望著窗外,喃喃自語般的說著:“這世界不就是這樣嗎?大魚吃小魚,才能變得更大,小魚不想被吃,就只能吃掉同類,不斷地汲取養分生長,直到自己變成大魚為止。”
“是啊”大頭吐出一口煙霧,林巍看得見,他握著檔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源於對未知的恐懼。
林巍笑了起來:“別緊張,想想之後——要是能幹掉南門派這群崽子,溫柔鄉也是我們的了,以後可以免費按摩,多爽。”
“操,早知道前幾天就不砸那麼狠了,這裝修起來可要不少錢。”大頭故作輕鬆的說著。
“沒事,你砸了半點也沒碎幾塊玻璃。”林巍實事求是。
“”大頭無語的笑了起來。
後座裡卻突然傳來聲音:“哥,按摩免費,別的也免費嗎?”
崔永豪探出頭來。
林巍狠狠給他腦門一下:“做個正經人。”
“放心,到時候林哥請你破處,哈哈,咳咳咳!”大頭笑得被煙嗆了一口。
崔永豪臉憋的通紅:“我不是!”
於是一車人都笑了起來。
車輛離開城市,從主路走向偏僻的小路,當面包車在土路上搖晃著發出嘎吱聲響的同時,車窗外的景緻便逐漸開始荒蕪。
當遠處一個巨大倉庫浮現在眼前時,林巍舔了舔嘴唇,眼裡終於浮現了些許緊張的神色。
車輛沒有停在近處,而是先停在了距離倉庫稍遠的角落,這是林巍要求的。
一行人隨著停車魚貫而出。
拉開後車門,拖出行李包,砍刀、球棍、匕首、一眾人皆拿在手上之後。
“林哥,我想尿個尿。”
有人突然出聲。
“西八去!”
林巍也笑了起來:“走,都去尿個尿。”
崔永豪傻乎乎的說著:“我不”
林巍狠狠拍了他後腦勺一下,勾著他的脖子低聲道:“你看不出這群傢伙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