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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父女二人帶了一個包裹。輕裝上路。紅線在家裡,有七八年沒出門了。此次出來,景物一新,心悅神怡像個快活的小燕子。父女二人亦遊亦行。放緩了腳程。半月的腳程,竟走了一個多月。
這時,趕到衡山,已是掌燈時分。紅樹花幽幽嘆息。昔年他送小茜到衡山求醫時,也是這個時候到此地,“此地曾居住。今天宛似歸。可憐汾上柳,相見也依依。”“去年天氣舊亭臺,時辰依舊景物在,欲求芳魂向泉臺。”
紅樹花默默地想著,不知不覺已到了藥院籬門前,紅線上前扣起柴門:“來了”裡面有個少年應了一聲,就聽踢他踢他拖地聲。一個少年開開門。粗衣布服,整潔束雅。天庭飽滿。地額方圓。帶著一股濃濃的書倦味和藥味。少時之模樣,可見一二。少年看著紅線,猶豫道:“小姑娘,你是?;”
紅樹花笑道:“沁園,你怎麼連她都不認識了。”梁沁園瞥了紅樹花一眼,倏地叫道:“紅叔叔,原來是您。這位一定是線兒妹妹了。快請裡面座。”
二人進這草堂,紅線嗔怪道:“梁大哥,你把我給記忘了。”
梁沁園訕訕道:“怎麼會呢?線兒越長越好看,梁大哥都快認不出來了。”
紅線道:“義父,您老說我嘴甜。我看,今天雙多了一個嘴甜的。以後,您拿他當甜點好了。”
梁沁園聽她說到甜點,才道:“對了,你們吃過沒有。我去給你們準飯去。”
紅樹花道:“你甭聽她的。我們在山下已經吃過了。你師父呢?這麼晚了,不會還在山間採藥吧?”
梁沁園道:“不,師父在閉關,再過三天,就可以出關了。
紅樹花道:”他在什麼地方閉關。“
梁沁園道:”就在金雞峰排去洞內。“
紅樹花詫道:”你怎沒為他護法呢?“
梁沁園笑笑道:“用不著,師父已經在洞外佈下重重機關。毒物。比我這個人可強多了。”紅樹花微微一笑,不瑞說什麼。
三日後,玉壺子果然功行圓滿,破關而出。見到紅樹花,十分高興。熱絡幾句。話後,坐了下來。玉壺子看看梁沁園,紅線,捋須笑道:‘紅老弟,歲月蹉跎不饒人了。你看他們都長這麼大了。咱們可都要老了。”
紅樹樺嘻嘻笑道:“所以我來看看你這老不死的,現在不比從前少年時,只怕分手更無期,看花伴一年少是一年了。”
玉壺因大笑道:“你是成心來咒我的來著。我不怕,越咒越命長呢?想氣我,辦不到,”
紅樹花道:’說正經的,道兄,你不給你這侄女一點見面禮嗎?‘
玉壺子因大笑道:”這才是你此來的目地。說什麼看望故人,那才是假的。怎麼著,再玩一次易子而教的把戲。“
紅樹花因笑道:’原來抱琴大師已來過。同樣的遊戲,玩兩次,就無趣可言了。況且線兒年幼資淺,承受能力有限。所學太博,則雜而不精。有害而無一利。只要仙長給她點增質藥物,足夠她終生受用不盡了。”
玉壺子呵呵一笑,道:“是極是極,貧道功夫不怎麼樣,傳出去貽笑大方了。只有岐黃之術,尚還差強人意。不過。紅老弟,你可給我這劣徒準備什麼見面禮呢?你總不好意思只收不贈吧?”
梁沁園道:“師父,紅叔叔教了我一套迴風舞柳劍法,很歷害呦!”
玉壺子“噢!好小子,這麼快就被收買了。練來看看。“梁沁園應聲走到院中,褪去外衣,閃奪騰挪,練了起來。果然是招招驚魄,式式精華。觀者如山色沮喪。鼗如九帝驂龍翔,罷如江海傳清波。柔韌至極,收招頓式,氣不長出,”
紅樹花笑笑道:“這是我近年來自創的一套劍法。為我所學之冠。我這點壓箱底的玩意全使出來了,就看你的了。”
玉壺子面色凝重道:“多承老弟對小徒厚愛。我也不能吝嗇。沁園,你到裡面去把裝冰玉散的小盒拿來。梁沁園應聲進了裡屋,隨即拿出一個盛著冰玉散的小盒。玉壺子取出一個小瓶道:”丫頭,這是我所練的九九八十一顆冰玉散中的二十顆,也可能是二十一顆吧!我把他們均裝在四個小瓶裡。這瓶你收好了。”
紅樹花莊肅道:“線兒,快給道長磕頭。謝前輩厚賜。此一顆,已能生死人,肉白骨。你能得如此多,實在是天大折福份。”紅線聞言,衝玉壺子道:“多謝前輩厚賜。”納頭便拜。但覺一股氣流阻在膝下,怎麼也跪不下去了。
玉壺子道:“賢侄女請起,這又何必呢?咱們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