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了!
“船長,要升旗子嗎?”
厄瓜多曼塔港(manta),三艘看起來張牙舞爪的無標識大艦船,開始拔錨起航,最老舊的一艘船上面,一名穿著制服的青年,正附耳在另外一名年輕人身上,小聲詢問。
船長就是孔茲船長,這三艘幾乎擠破了小小曼塔港的艦船,便是亞特蘭大、特倫頓和里士滿號三艘巡洋艦。
巡洋艦上的炮塔都搭上了帆布,不過欲蓋彌彰的做法反而給三艘船增添了神秘恐怖的氣息,令得港口周圍的本地人,都退開老遠,交頭接耳、不住議論。
現在,這三艘凶神惡煞的艦船總算要走了,本地人才慢慢圍了上來。
“升,升,升你個頭,我把你升上去好不好?”
孔茲氣歪了鼻子,使勁在副手的腦袋上敲著:“我們現在是海盜,你升那面骷髏旗,是想逼著那群本地土著去舉報嗎?你個豬腦子,快去幹活,早點把船駛離港口再升旗!”
副手捂著腦袋,噢噢噢地去了,同時也在心裡懊喪:船長心情不好,我是搭錯了那根神經,要去撩撥他的
孔茲的心情的確不好,本來說好了在曼塔港能獲得情報援助,可誰曾想,這裡的情報人員素質有夠爛,居然把卡內基的行蹤電報丟了一半,只讓孔茲隱約知曉:大概四天前,卡內基的詠歎號,曾在埃斯梅拉達斯港(esmeraldas)停靠。
照理說,能知道詠歎號的落腳點已經算是很優秀的情報了,但誰讓這封電報缺了一半呢?所以現在孔茲還是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拼命地想:缺掉的一半電報,到底寫了什麼呢?會不會是詠歎號後續的具體航線,如果我得到了,就可以提前去攔截,不用這樣被動地追蹤了,噢。該死的接電報的,他應該下地獄
怨念歸怨念,等到艦隊開了幾十海里後,孔茲的心境也平復了,暗自琢磨:四天前的落腳點都搞得到,看來,這世上有很多人巴不得卡內基完蛋呢!
到曼塔港取情報一事。是海軍軍部事先交待孔茲的,這位新晉的上尉同學,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來歷,否則,他早就一槍斃了那個翫忽職守的電報員,以求念頭通達。而不是獨自生悶氣了。
其實,出賣卡內基行蹤的勢力,認真猜一猜也能猜到:卡內基最近得罪了誰?
嘿澳大利亞礦石商唄!
不止是礦石商,還包括鋼鐵廠、修路公司等等。
因為,卡內基代表的白鯨能源公司一到澳洲,就攫取了礦區勘探權和鐵路修築權,以羅斯柴爾德家族轉售的名義。大刀闊斧地在澳大利亞國土上開展工作。
憑藉卡內基帶來的大量金錢和經驗豐富的技術人員,直接就把呆在澳大利亞的其它競爭對手殺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商業領域就怕貨比貨,卡內基的名、鋼鐵大王的影,不僅幫助白鯨能源公司將羅斯柴爾德家族佔據的礦區和修路區迅速穩定下來,還直接威脅到了其它許多未開發的地域。
這些未開發的地域,本來是其它礦石商和修路公司用來待價而沽,準備從澳大利亞政府身上賺取更多好處的籌碼。可卡內基一來,不講規矩,又是砸錢又是許諾立刻開工,頓時就把澳大利亞政府拉攏了你說,這些礦石商和修路公司能不恨卡內基嗎?
簡直恨得入骨!!
你個美國的鋼鐵大王,搶食搶到澳大利亞了,還有沒有公理良心、職業道德啊?
節操碎滿地呀。有木有!?
於是,這些礦石商和修路公司聯合起來,把卡內基的航行路線給出賣了。
兩天後,孔茲艦隊抵達了埃斯梅拉達斯港。
這次。三艘巡洋艦沒有一同進港,孔茲只是派了幾個手下去調了調港口的出航記錄,確定了詠歎號四天前的確從這裡出發。
確定後,亞特蘭大號等三艘巡洋艦便掉轉船頭,加大航速向北方開去,厄瓜多離下加利福尼亞已經很近了,四天的時間差,不一定能趕回來。
不過,趕回來的希望雖然渺茫,孔茲卻也沒有太過氣餒,他知道詠歎號最後還是要回澳大利亞的,如果沒追上,艦隊就在下加外圍守株待兔好了。
孔茲儘管心裡驕傲,但也沒狂妄到非得一次就把卡內基堵住,在他回程時幹掉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或許是孔茲‘樂觀達人’的心態感動了天,詠歎號還真遇上了點小麻煩,竟然在三天後,被孔茲艦隊給趕上了!
兩方遭遇的海域,便在西經120°與北緯15°左右的交匯點,又或者換個通俗的說法是:舊金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