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灝胸有成竹地微笑著,讓人看上去覺得他不是在說醉話:“竿子哥,這一次的鋼鐵運輸就先用我帶來的4艘5000噸貨輪,包管你圓滿完成龍伯交待的任務!”
龍甘箬笑道:“那感情好,其實我早就看中少爺您那4艘船了。正琢磨著怎麼開口,誰想您自己就主動提出來了,哈哈,倒是卸了我一個大包袱。”
笑著談完,龍灝又問:“說到鋼鐵,那位安德魯。卡內基大人。現在何處?”
龍甘箬答道:“他是個工作狂,阿拉斯加鐵路開工之日,他就帶著小女兒,乘船前往華夏鎮了,不過聽說少爺您回來了,他昨天已拍了一封電報過來,說是已經啟程向舊金山出發,要我告訴少爺您,在他來之前。請務必別離開舊金山!”
找我有事?
正好,我也有事要和這位‘自帶乾糧投奔’的鋼鐵大王聊一聊。
龍灝這麼想著,點頭道:“我知道了不瞞各位,這一次,我在舊金山可有幾個大動作,需要各位長輩兄弟鼎力支援哦!”
“龍少爺放一萬個心,我輩赴湯蹈火,上山下海。也必支援少爺的一切動作!”
八仙桌上,酒杯齊齊舉起。把已經持續了兩個多時辰的酒宴推上一個最高峰。
洪門的晚宴一直持續到第二日凌晨,龍灝在主桌應酬完之後,又站起身,到大院裡其餘各桌走了一遭,實在的話沒說多少,但酒杯交錯間。總歸是增進了大家的感情。
沒辦法,誰讓他是龍鱗黨的創始人兼現任魁首呢?
這類堪比結婚喜宴的應酬,饒是龍灝的內勁已達化境,最後還是被源源不絕的酒漿玉液給灌倒了!
迷迷糊糊中,龍灝被艾世麗攙扶著。總算是把這場接風宴給撐了過去
第二日正午,龍灝一個激靈,方始在艾世麗的藕臂玉靠中醒來,我們的龍少爺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衣服,走出房門,投入到緊張的工作當中。
歐洲一行,積累和耽擱的事情太多了,龍灝必須抓緊時間,一件一件處理好。
要不然,連鎖反應就大了去了!
哎,創業中的老大,就是又苦逼又幸福啊!
“少爺,您醒了?”
微風斜靠在房門口,一看到龍灝風風火火地和衣而出,不禁彈簧般跳起,道:“這是要去哪裡?我去叫車!”
“去鯤鵬!”
龍灝踩著青石小路,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微風,把龍甘箬、洪在末、高天陽、容尚勤都通知到!去鯤鵬造船廠找我!”
看來龍灝是早有準備,一長串的名字喊下來,微風光是記憶就有些夠嗆,而這時,龍灝也已經走到了洪府大院門口。
微風風風火火地通知人去了,那麼服侍龍灝的工作自然便由大牛和小鳥接任。
大牛小鳥作為龍灝最早的跟班,忠誠度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因為缺少了成為鍊金術士的潛質,才被龍灝留在了舊金山。
大牛駕起馬車,轉頭問道:“少爺,為何去鯤鵬?”
大鳥亦是問道:“少爺您剛回來,不應該去北港水師,或者南郊大營麼?”
這倒怪不得大牛小鳥二人僭越,問起不該問的話,其實,他二人是對龍灝忠心耿耿,打心底希望自家少爺一回來就把‘兵權’握在手裡。
古語曰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而這個年代,權利和兵權基本上是劃等號的。
龍灝在歐洲的這段日子裡,大牛小鳥沒少受到龍伯的‘遠端教育’,要他們留意盯緊舊金山的種種變化——尤其是洪在末拉扯起的水兵訓練營,以及高天陽代管的‘古巴遠征軍’大營!
在龍伯看來,這兩支隊伍擁有極大的發展潛能,一海一陸,會左右舊金山乃至美國西海岸的局勢,少爺最好要不定期去給裡面的戰士洗腦,豎立自己的光輝形象,加強自己的統治地位。
龍伯的想法絕對沒錯,洪在末雖忠心,也入了黨,但終究還披著一層洪門的皮,而古巴遠征軍就更別提了,經過‘種子們’那麼一鬧,它可是吸引了辮子朝廷、李中堂大人、舊金山領事館等諸多立意不善的目光!這塊肥肉,油水之多,可不是高天陽一個搞情報搞訓練的人能駕馭的了的。
總之,龍少爺既然回來了。那麼最好儘早去兩個‘兵營’走一遭,打打刺頭、施施恩惠,確立其領導地位。
大牛和小鳥的建議不錯,不過對龍灝來說,卻是用錯了地方。
是的,任何一個穿越者穿越到了19世紀末20世紀初。首要任務都是掌握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