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如今你還要去和那些僕役們說話,這萬萬不能,萬一……萬一再被那些人調笑幾句,姑娘……”
“好了好了。”
寧紅英眼見老徐跑到門裡,沒好氣甩脫了小丫頭的手:“我不去行了吧?看看你這點出息,還哭起來了。”
“姑娘你不看看自己做的什麼事。”小丫頭擦乾眼淚,咕噥了一句,然後露出笑容,不管怎麼樣,她家姑娘還是聽勸的。
“我不進去,不和那些僕役說話,我就在這裡等著,行不行?”
“啊?”
小丫頭目瞪口呆:“姑娘,您要在這裡等什麼?”
“等什麼?我要等他,等他問個清楚。”
“不是……已經問清楚了嗎?他是個大夫,著急過來救人啊。”
小丫頭一頭霧水,看向主子的眼神也深邃起來:“姑娘,您該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酒酒酒……酒你個頭,跟誰學了這麼句話,用起來還沒完了。我就是想告訴他,即便心急救人,也要有分寸,萬一馬車撞了人呢?好心都變成壞事了。”
“那……那您託那邊看門的告訴一聲不就行了?不用非要在這裡親自等著吧?”
小丫頭四下看看,就將主意打到看門的幾個家丁身上,然後自告奮勇道:“姑娘的身份,自然不該和他們說話,我過去同他們說,這總行了吧?”
“託人傳話,總是……總是人微言輕,你不要管我。”
寧紅英揚起下巴,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心裡想的卻是:遇見兩回了,連他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不行,這一次非得弄清楚了不可。
小丫頭懷疑地看著她,越看越覺著自己的猜測沒錯,只可惜她是奴婢,寧紅英固執起來,她怎麼也拉不走,只好唉聲嘆氣地陪主子等待。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眼看太陽都快下山了,仍是不見對方出來,小丫頭急得跺腳道:“姑娘,快回家吧,再晚,天就真的黑了。”
“再……再等一會兒,半刻鐘,我不信他不出來。”
“什麼半刻鐘?您也看看時辰,這會兒了,主人家定是要留飯的,咱們可不能在這裡乾耗,您下次還想不想出來了?”
“他就是個大夫,怎麼可能留飯?”
寧紅英心中也有些猶豫,卻仍忍不住垂死掙扎,小丫頭急了,拉著她的手叫道:“這怎麼說得準呢?也許治好了病,主人家高興;也許沒治好,還要安慰主人家。總之,這個時候不出來,咱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您真要太陽下山再回去嗎?我們兩個女孩兒,萬一遇上無賴或者柺子怎麼辦?”
“好好好,聽你的,別哭別哭。”
小丫頭說的都是實情,寧紅英嘆了口氣,也知道不能由著自己性子來,於是抻脖子最後向那府裡看了眼,一個人影都沒有,她再看看大門前幾個家丁,有心讓小丫頭過去打聽打聽大夫的姓名,可也知道這些家丁多半隻會調笑,未必能問的出來。
因只好和小丫頭往回走,心中滿是失落,暗自思量道:也不知上天是否安排了我和他的緣分,若說無緣,怎的這許多年,就看見了這麼一個順眼的?而且心心念唸的還忘不了,更別說遇見了兩回;可若是有緣,為什麼遇見兩回,竟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
三姑娘柔腸百轉,失魂落魄回了家,其時天已擦黑,自然被父母狠狠訓斥了一頓,並且嚴禁她以後出門。若在平時,以她的性情,必定要據理力爭,這會兒也沒有心思,蔫蔫地答應一聲,便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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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天中午別過來,我要設宴招待幾位姐妹,你來了,我就算強留下她們,她們吃得也不自在。”
正是掌燈時分,寧溪月和譚鋒對坐吃飯,萱妃娘娘見桌上菜色十分豐盛,方想起設宴之事,連忙和譚鋒打了招呼。
“至於麼?朕是老虎?我在的話,她們就都不自在?我看洛嬪今天不是挺好的嗎?當著我的面兒,還打了好些秋風呢。”譚鋒往寧溪月碗裡夾了塊銀耳:“你別總盯著肉,吃點銀耳,很滋補的。”
“誰敢和洛嬪比?她遭了那一場難,倒因禍得福,宛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了一般。在這後宮裡,除了我,屬她過得滋潤自在。悅嬪和薛陳二位妹妹卻不能做到她那般無拘無束。”
提起洛嬪,寧溪月也忍不住笑,就見譚鋒笑道:“喲!這會兒又不心疼那些東西了?之前明明是連我都遷怒上了。”
“別說,我和她自然是親密無間的,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