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服眾,因此兒子才想趁機將她封妃。今晚就是特地來向母后討個主意,您看此事要怎麼操作才好呢?”
“皇上對萱嬪的看重和愛護,哀家心裡清楚。實話說,那孩子的確討人喜歡,哀家對她的感情,不會比皇上差半分,只是封妃這件事,太過重大,她如今寸功未立,你將她封嬪,已屬過格,再要封妃,萬萬不能。”
譚鋒的態度十分強硬,字裡行間透露出一種“我決心已定,只是來找您商量怎麼做”的意思,但他沒想到,太后的態度更強硬,直接就給他否了,表示此事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母后。”
譚鋒皺了皺眉頭,還想再說,卻見太后一擺手,沉聲道:“皇上,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我也承認,你剛剛所言,確實有其道理,只是,這道理越不過其它的道理,所以短時間內,除非萱嬪生育,不然沒有封妃的途徑。”
譚鋒沒有再開口,太后看了他一眼,嘆息道:“母后知道,你喜歡萱嬪,寧大人是個能臣,你也準備重用他,可你既然知道寧大人那邊要徐徐圖之,怎麼到了萱嬪這裡,卻忘了烈火烹油,並非什麼祥兆呢?萱嬪進宮才一年,就被封妃,你讓那些王公大臣怎麼看?你登基還不足兩年,這根基真就穩固到可以任性妄為的地步了嗎?”
譚鋒到底是人中龍鳳,經太后這樣提醒,也終於從戀愛腦中清醒過來,因慢慢點頭道:“母后說的是,是兒子考慮欠妥,既如此,那就再等等吧。”
太后面上浮現出幾絲笑容,心中暗道:不愧是連先皇都看好的孩子,能夠做到他這個地步,殊為難得,更難得的是,他竟還能納諫如流。
因心中又是驕傲又是愛惜,輕聲道:“你剛剛說到洛嬪,哀家這裡就想多說一句,洛嬪當日只是懷有身孕,最後就落得這樣下場。你這會兒不管不顧將萱嬪封妃,豈不是將她也推到了風口浪尖?俗語云捧殺二字,確是有其道理的。”
譚鋒冷哼一聲,沉沉道:“所謂捧殺,不過是愛未深沉罷了,後宮女子,多是棋子,才有什麼平衡之道,捧殺之說,若是朕鐵了心愛護萱嬪,又有什麼陰謀詭計能起作用?”
“皇上可是對那寧氏動情了嗎?”
太后幽幽問了一句,頓時讓譚鋒愣住,但皇帝陛下旋即便堅定搖頭道:“朕是喜歡寧氏,但動情之說,未免可笑,朕是帝王,帝王就是孤家寡人,哪裡能容的七情六慾左右自己。”
太后心說你還有臉說這話?剛剛一意孤行非要抬舉寧氏為妃的,不是我眼前坐著的這個帝王兒子?
表面上自然不肯拂了譚鋒面子,只微笑道:“孤家寡人的滋味有什麼好?高處不勝寒啊!皇上,只要不因情滅性,如紂王明皇一般,為美色所誤,哀家是希望你也嘗一嘗這人間情愛的。你看那些風月佳話,能夠傳唱千古,便足以證明它的魅力。若是你對什麼都不動心,那可不像石頭一般?哀家不願你變成這樣。”
譚鋒見太后說到這裡,面上露出悵然之色,便知她又想起先帝了。父皇對母后也是寵愛一生,只可惜後來因為政治需要,將母后的家族連根拔起,以至於兩人再不復從前恩愛。譚鋒佩服父親的勇氣,並且深知自己也是這樣人,然而他也不能不同情母親,因不願讓其憶起這些傷心事,便連忙陪笑道:“母后也太抬舉寧氏了,您怕兒子為美色所誤,也不看看她有沒有那份禍國殃民的姿色。”
第一百五十六章 去照月軒
太后果然被逗笑,搖頭道:“你只在哀家這裡逞能,難道捨得把這話說去寧氏面前?”
譚鋒驕傲道:“那是自然。朕常在她面前說,溪月固然惱羞成怒,但因為朕說的是事實,所以也只能受著。母后放心,她並不是那些小心眼的,連句實話都聽不得。”
太后點頭道:“寧氏的心胸的確不是別的女人可比,不愧是寧風起的女兒。尋常女子,尤其是後宮的女人,最聽不得這話。”
譚鋒得意道:“那是,不然她憑什麼獨合朕意?朕聽照月軒的奴才們說,平日裡大家若贊她美貌,她都一點兒不高興,非說人家是罵她呢。可見在這方面,溪月確有自知之明。”
“是嗎?”太后也來了興趣,笑著道:“讓皇上這一說,哀家還真有些想她,前天她過來陪我說了半天話,就逗得我十分開心。既如此,明兒索性讓她再過來一趟,給我講一講這樁命案,哀家在後宮沉浮了半輩子,許是能給她提供點思路也說不定。”
譚鋒笑道:“好,母后喜歡她,朕就放心了。”
從慈寧宮出來,於得祿小心覷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