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看著路瑤風,沒有說話。
路瑤風看著來人,撕掉她蒙臉的黑巾,竟然是一個面黃肌瘦的十幾歲男孩。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來陷害我?”看著男孩臉上無畏的目光,路瑤風輕聲的問。
“我答應過僱主不說的。”男孩倔強的搖頭。
“你可知你這樣做,明天我和我的朋友在霧林會發生什麼事?我們可都會被魔獸分吃掉。我們幾個的魂魄會回來纏著你,纏住你的家人,讓你們一輩子不能安心…”路瑤風故意做個鬼臉嚇唬他。
“你們不要纏住我的爹爹,是我一個人做的,來找我好了。”男孩驚慌地說。
“你有爹爹,那我們幾人死了,我們的爹爹也會傷心死的,到時,你就是殺死他們的劊子手。我可伶的爹爹啊!”路瑤風故意哭泣的說道。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辦法,爹爹生病了,需要一大筆錢郎中才給看病。我不能沒有爹爹啊!”男孩嗚嗚的哭起來。
這怎麼回事,被殺的還沒委屈,殺人的倒痛哭起來。
勸了半天,才知男孩名叫方思兒,今年十五歲,是玄青城一小戶人家的孩子,現在是零級下段。爹爹是方姓人家的第三房侍夫,本來過得還可以,不料,兩年前,爹爹得了重病,幾乎花光了家裡的積蓄,還沒見好,大房就把他趕出方家,再這樣下去,一家人都要餓肚子。方思兒不捨爹爹,就帶著爹爹來到霧林口,打工侍候自己的爹爹,吊著他的命。可前幾日,爹爹病情更加嚴重,方思兒愁眉不展。今晚,有個女人找到他說,只要他把這包藥粉放在客棧某房間客人的鞋子裡,她們就幫他爹爹治病,他並不太清楚此藥粉的功能。
“今晚找你的那個女的把錢給你了嗎?”路瑤風問道。
“還沒有,她說事成之後再給。”方思兒搖搖頭。
“那個女的是不是身材不太高大,臉白白胖胖的,左眉心有一個明顯的黑痣?”路瑤風繼續問道。
“你怎麼知道?”方思兒吃驚的看著路瑤風。
能猜到非常簡單,路瑤風並沒有仇人,只有今天那幫人,特別是那女人離開時惡毒的眼神。不過路瑤風沒有想到的是,只不過是一些小摩擦,她並沒有打死調戲她的那個男人,那女人卻要路瑤風幾人的性命。
“我想,回去後你從那個女人那裡也拿不到錢,她會直接要了你和你爹爹的性命,以絕後患。畢竟,死人才是最保險的。”路瑤風分析道。
“不會的,我是在替她辦事啊。”男孩不想信路瑤風的分析。
“你快回去吧,回去晚了,說不定你爹爹已經遇害了。”路瑤風皺著眉頭提醒他。
方思兒雖然不相信,但關乎自己爹爹的性命,在路瑤風給他解了穴道後,立馬飛奔而去。
推開破舊的柴門,一個黑衣人正舉刀砍向躺在床上被病魔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方思兒忙跑過去,想用自己的身體阻止刀的下落,可根本還是趕不上刀的速度,眼看著就要血濺三尺,方思兒口目盡裂,心如刀絞。
“啪”一個暗器打在蒙面人的手腕上,大刀被衝擊,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路瑤風來到此人面前,趁此人愣神之際,伸手向她腰部點去,此人癱倒在病人的床前。
方思兒揭開此人的面巾,果然是那女子。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方思兒狠狠的踢咬這那女子。
“廢物!”女子看到路瑤風,鄙視的罵著方思兒:“你這個該死的乞丐,沒見你這麼沒用廢物,拿著迷藥還會被發現。你們都要死,是你這個廢物沒用,要不,現在,你也死了,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方思兒此時才完全相信,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打算給爹爹治病,因為自己,卻差點害死爹爹、自己,如不是路瑤風的救助,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
方思兒對路瑤風使勁的叩了幾個響頭:“恩人,以後方思兒就是你的奴隸,我發誓,世世代代效忠於你。”
路瑤風還沒來得及阻止,方思兒已經發了誓言。
“你不用這樣的”路瑤風勸說方思兒。
但方思兒用非常堅定的眼神看著路瑤風,他認定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要不他也不會這麼長時間不離不棄的照顧自己的爹爹。留在方家至少每頓都能吃飽,還不用拋頭露面的辛苦做工,可他還是選擇了自己的爹爹,相依為命。
路瑤風坐在病床邊,拿起方思兒爹爹那枯瘦如柴的手腕,輕輕的號脈,知他已經病入膏肓,全身的淋巴基本壞死,想要治癒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