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能是我?”
凌軒哈哈大笑。
走過去將何遷扶著在院裡的石凳坐下。
看到來人是凌軒這般自小看大的熟人。
何遷面色稍微舒緩了些。
本想開口寒暄。
卻又看到了凌軒身上明顯不凡的錦衣華服。
他嘴巴囁嚅了下,終於是沒能開口。
凌軒知曉他在怕什麼。
便主動開口與何遷聊了起來。
一番寒暄過後。
院內氣氛總算輕鬆了些。
何遷也不再拘謹。
笑問道:
“看軒哥兒現在模樣,該是修行有成了?”
“還記得你何叔在院子裡埋的酒不?”
“早先一直捨不得喝,如今你衣錦還鄉,可得好好喝兩口!”
“哈哈!”
凌軒大笑,沒有拒絕:“那就聽何叔的!”
“今晚不醉不歸!”
又寒暄了一會兒。
凌軒才拐入正題:
“說起來,小狗子呢?”
“為何一直沒見到他?”
“他出遠門去了?”
方才在天上時。
他神識綻出,本來是想找小狗子的。
畢竟小狗子得了他給的修行之法,身具法力,知覺也更加敏銳。
找他會更方便。
只是神識探出去好久,一直沒找見。
故而才轉頭來找了何叔。
聽得凌軒所問。
何遷神色一怔,隨即笑容黯淡了下去。
看這表情。
凌軒眉頭一皺,問道:“是出什麼事了?”
何遷點點頭。
開口解釋道:
“得了軒哥兒你的妙法後,小狗子很快就開始了修行。”
“煉出了一絲仙人法力之後,我跟小狗子父子倆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我們不欺負人,鎮上那些老混球也不敢欺負我們。”
“那會兒鎮上平平靜靜,我們也很是過了段舒坦日子。”
說起那幾天。
何遷面上都滿是留戀。
顯然是真挺幸福的。
但凌軒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便追問道:
“之後呢?”
“之後啊…”
何遷嘆了口氣:“沒過多久,鎮上突然又來了個獐頭鼠目的仙人。”
“他說小狗子有什麼特殊天賦,可以隨他修行。”
“他那模樣,一看就不是好人,小狗子哪裡會願意?”
“當即就出口拒絕了。”
“但那仙人不依不饒,久說不通,竟是要動手強來!”
說到這裡。
何遷捏緊了拳頭。
面上難得地綻出了一絲憤怒。
既憤怒於那“仙人”的不講道理。
又憤怒於自己在關鍵時刻的無能為力。
好一會兒。
他才鬆開了拳頭。
頹然地耷拉下肩膀。
“當時老頭子我本想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但面對那仙人時,我手軟腳軟,連話都說不出,一步都邁不開。”
“小狗子倒是撲上去廝打了,但也敵他不過,最後被強行帶走了。”
“一直到今天都沒回來。”
聽到這個說法。
凌軒心頭一動,問道:
“那仙人具體是什麼模樣?”
“嗯…”
何遷略微想了下。
便開口形容起來:
“獐頭鼠目,一身黑袍,背後揹著個長條布包…”
他一點點將自己印象裡的仙人形象說了出來。
凌軒卻是沒去細聽。
而是神識探出。
包裹何叔全身。
憑藉著玄魂初階的元神,他很快便從何遷劇烈波動的魂魄中看到了些許影像。
如何遷所說。
那“仙人”確實獐頭鼠目,面貌醜陋,望之不似人形。
身周氣勢凜冽,似要誅除萬物。
僅僅是透過何叔的眼睛觀看,凌軒都感覺到些許針刺感。
凌軒都如此,何遷這個凡人又怎會沒有感覺?
他當時能站著,恐怕都是因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