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老頭搖頭失笑：“我的乖徒兒啊，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若天靈根能這樣製造，我御雷宗當初為何自己不用，反而要存留到現在？”

“一位天靈根的天才，可是能左右一個時代的弄潮兒！”

“只要將其培養起來，御雷宗立即便能立足於修仙界的頂層，又豈會被區區一個魔女弄得道統斷絕？”

“所以…”凌軒摩挲著下巴，猜測道，“是那魔女的力量？”

“當然。”

老頭點頭：“這是那魔女的招牌手段了。”

“當初萬靈教起勢時，便憑空多出來許多強大的修士。”

“初時我們還以為是其他魔道修士投入了萬靈教門下，之後一番調查才知道。”

“那不過是魔女批次製造的‘傀儡’而已。”

“傀儡？”

“是的，”老頭慢悠悠地來回踱步，“那魔女有一門詭異神通，可屠戮生靈，汲取靈性，再捏造出虛假靈根，植入他人體內。”

“如此一來，便是沒有資質的普通人，都能修煉納氣，成為修士。”

“可她人給予的好處，又豈會沒有代價？”

“凡是被她植入了靈根的修士，要麼成為無法思考的傀儡，要麼便是一身修為被強行掠奪，反哺回她自身。”

“正是因為這種詭異的手段，那魔女才能成長得如此之快。”

“以至於我等注意到的時候，她已龐然不可制了。”

“這所謂天雷石…”

“估摸著便是那魔女的神通種子了。”

“她常年被封印於雷池，憑藉神通煉出天雷石倒也正常。”

說到這裡，老頭抬起頭來，擔憂地看向凌軒：

“你出去以後，一定要多加留意，看看到底是誰煉化了那枚天雷石。”

“若是有機會的話，定要儘早將其扼殺。”

“…明白的。”

凌軒面色也有些凝重。

他很能明白老頭為什麼擔憂。

天雷石第一次問世是十年前。

也就是說，其造就的天靈根天才也修煉了十年。

十年時間，那“天才”修煉到了何等地步，凌軒實在難以想象。

這些修為一旦被魔女吸收回去，她這些年被封印受到的損傷便能被彌補一大口，變得更加難纏。

藉著這些修為，以及如今漸成規模的萬靈教。

魔女很輕易便能滾起雪球。

那般修煉速度，便是凌軒自己都覺得誇張。

“之後出去得儘快想辦法查一下了…”

老頭聽得點了點頭。

他微微掐指算了一下。

道：“算算時間，封魔大廳破碎，雷池散去。”

“那魔女也該脫困了。”

“如今這玄山秘境也將消散，趁著還剩點時間，不妨你先試著修習一番神霄法？”

“出去以後是何等亂局，老夫也無法預測。”

“現在這裡還算安全，能讓你好生修煉。”

“若是有什麼問題，老夫也好當場為你解惑。”

說到這個，老頭自嘲地笑了笑。

“雖說是為了延續道統，但你我畢竟師徒一場。”

“老夫也給不了你什麼強大法器，做不了你出行時的靠山，甚至還給了你巨大的壓力。”

“如今能為你做的，也就這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