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無憂心中呸了這個無恥的男人一聲,母親,他還有臉提起母親,若不是他寵妾滅妻,母親怎麼會落得這麼個下場?
無憂看著蘇啟明淡淡的道:“父親,不用顧念母親了,如今母親已經離了蘇家的門,入了王家的祖墳,就是我們今日處置了蘇家的下人,又怎麼會驚了母親?”
蘇啟明還真的沒想到抬出了王玉英,無憂還是如此的不依不饒,他真的是無計可施了,於是,他又道:“老趙也是伺候過你母親的人,你母親為人最是心善,她定然不喜歡我們這般處置。”
無憂輕輕點頭:“父親說的是,母親這人最是心善。”無憂見蘇啟明面色一喜,而車伕趙叔也是鬆一口氣的模樣,冷笑一聲,接著道:“可是母親也最愛惜無憂,若是知道這惡奴如此狠毒,所行之事如此的令人髮指,定然也不會輕饒。還請父親為無憂主持公道,若是輕易放過此人,以後若是府裡再有人生出這麼些害人的心思,就是女兒的錯了,這讓無憂如何承受,但請父親為無憂做主……”
蘇啟明聞言,直覺的一股血衝進腦子,眼前一陣黑暗,緊咬著牙道:“這老趙不過是帶錯了路,你如此咄咄相逼,實在是過分……”
他忍不了,實在是忍不了,即使有皇子,相府為無憂撐場子,他也忍不了啦,他被一個小輩,自己的女兒逼得連和離的妻子都抬了出來,都不能成事,這讓他很惱,很惱。
孝道這詞,看來這個孽障是半點不懂了,他有什麼錯,不就是想要藉著她,搭上三皇子嗎?又不是他的錯,他不過是為了蘇家的日後榮華富貴著想罷了,他錯在哪裡?他又未曾想過要她的命,這一切不過都是文氏賤人想出來的么蛾子,與他何干?即使他吩咐這些人為文氏所用,卻也未曾想過要了她的命?這個孽障就如此步步緊逼,他今天還就不信了,這相府,這皇子,難道還能背了孝道不成?
蘇啟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等待著無憂的反擊,誰知道無憂不知為這般,眼眶一紅,忽而跪在蘇啟明的面前開始大哭起來:“父親,請父親明示,為何父親不願意嚴懲惡奴,反而埋怨無憂咄咄逼人,他和五姨娘想要害了無憂的命,難不成無憂還不能為自己討個公道?今日,無憂求父親為女兒討個公道,為何父親總是推三阻四,難道父親真的如五姨娘所說……嗚嗚……請父親明示……”
無憂跪在就開始哭,哭的叫一個傷心欲絕,痛徹心扉,哭的蘇啟明的心都慌了!
而此時無慮,無悔亦跪了出來,哭著,求著蘇啟明為無憂主持公道,無慮邊跪,邊哭著說:“父親,母親已經去了,我們三姐弟已經沒了母親的呵護,日後就仰仗父親的庇護了,為何父親今日寧願庇護這害了大姐的惡人,若是輕易放過了惡人,日後我們姐弟還不是誰要砍就砍,誰要殺就殺,我們沒了母親的孩子可怎麼活呀?”
無慮哭呀,哭的叫一個肝腸寸斷,驚天動地呀,她們不怕人知道,就怕人不知道,所以那聲音洪亮呀!整個院子裡都是他們的哭聲。
無悔也哭呀,一邊哭,還一邊叫著母親:“母親,母親……你為何要丟下我們三姐弟呀!為何不帶走我們姐弟三人呀……今日一個惡奴都可以欺到我們的頭上,要害了大姐姐的命呀!母親……你帶走……我們……吧……”
無悔哭呀,哭的那叫一個淚眼朦朧,泣不成聲呀,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呀!
三姐弟的哭聲怕是要響徹雲霄,驚天地泣鬼神了。
蘇啟明被這三姐弟哭的那叫一個尷尬,那叫一個無措,他微漲紅著臉,將目光看向相爺,發現相爺似乎對地面很感興趣,目光死死的盯在地上,好像發現了什麼好東西,神情那是專注呀,而兩位皇子似乎對天空的白雲產生了興趣,真是變化多端呀,看看那多像馬,看看那多像牛,呵呵……,真是變化多端呀!
蘇啟明的眼角抽了抽,都是一群狐狸,現在都在裝相了:他們是在為無憂三姐弟的哭鬧撐腰呀,有了他們在,他還真的不好出口呵斥這三人,他們句句在理,字字有情,他怎麼說?
蘇啟明氣呀,他知道現在是大房逼著他開口,可是他還真的不得不開口,不然還真的就坐實了無憂說的話,到時他就等著被送官府吧,然後,他一定會將牢底坐穿,眼前這三人,哪一個可都是代表著官府。
“無憂非要了這老趙的命?”蘇啟明這口氣還真的難以嚥下去。
無憂抽抽噎噎,“無憂全憑父親做主了。”她現在的眼淚還真的不是裝的,她是真的委屈的哭了出來,從前世到今生,她從來沒有得到過片刻的安寧,如今不同於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