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孝道,邱氏再不甘,再不願和李氏在第三日早晨,起身回了故里。
無憂那一天一直送到城外,尋了個無人注意的時刻,送了李氏一個香囊:“大舅母,此去千里,無憂也沒有好為大舅母準備,無憂用心尋了,才道這香囊香氣宜人,可解除旅途疲乏,大舅母身子弱,或許可助大舅母解解心頭的繁瑣。”
無憂頓了頓,語氣異常的嚴肅:“此香囊是無憂費勁心思所得,大舅母可妥善保管,日後若是想了無憂,就拿出瞧瞧,無憂的話,大舅母明白了沒有?”
李氏眉頭一動,眸光一閃,然後點頭:“大舅母記下了。”
無憂卻是難得囉嗦一次:“大舅母真的記下了?”
李氏臉上蕩起溫和而憐惜的笑容:“無憂莫要為大舅母擔心,日後,不管是聽到什麼,還是看到什麼,大舅母必然會想到無憂的情意。”
無憂笑了起來:“大舅母是真的明白了。”
無憂說完,也不再和李氏磨嘰,而是回身和邱氏交代了幾句王小爺的身體狀況,邱氏再不待見無憂,也不敢拿王小爺的身體開玩笑,一一點頭記下。
而一旁奶孃的手上,拿著的真是無憂準備給每一個人的香囊。
待無憂轉身之後,奶孃恨恨地將香囊扔到了馬車上:‘得了相府這麼多的好處,臨了就送這麼個東西,她還真大方。
邱氏聽了,也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奶孃一眼,卻也沒有責備的意思,她的心裡何嘗不怨,只是她不能像奶孃這般說出來罷了!
相府的動作很大,江州城裡的人都知道,相府的王小將軍帶著王相爺的靈柩回了故里,說是帶,倒不如說是陪比較,而且行事和相府的風格很相近,低調的很,不過相府裡的家聲子去了大半,眾人都看出相府對這事的重視。
就在眾人還在回味相府事件的之時,卻在五日後聽到一直駭人的訊息:相府一行人,行到華陽山時,遇到強盜,財物被洗劫一空,而所有的人只除了逃出兩個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其他的人都被強盜殺了。
王大爺聽了這個訊息,傷心欲絕,不甘心之下,連夜快馬加鞭趕到華陽山,卻看到被燒成焦炭的屍體,原來溫度高,天氣熱,縣衙聽到彙報後,不知道是相府眾人,也只當尋常的殺人越貨,怕屍體放太久了,引發瘟疫,所以一把火燒了。
誰讓相府的人雖多,但是實在是太低調了,半點都看不出官家的華麗。
王大爺也確認了,那被燒焚的屍體的確有其家人,因為還有些貼身的配飾未曾被強盜搶去。
王大爺傷心之下,一夜憔悴,整個人老了十幾歲,再回到江州城時,已經完全沒有曾經的軒昂之氣。
眾人惋惜相府遭遇的同時,卻又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王大爺軍中出現了梁人奸細,疑是和王大爺相關。
一時間,舉國譁然,誰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聽到那奸細的舉證,他懷裡揣著的可是梁人大獎給王大爺的親筆信。
由不得眾人不信,王大爺被抓回了天牢,但畢竟相府數十年的聲譽在那裡,皇帝也不相信忙指使讓刑部好好督查此事:畢竟那也只是梁人大獎的親筆信,誰知道這是不是梁人的挑撥之舉。
此番大事,很快淹沒了之前種種。皇宮清華殿
“恭喜皇上,終於去了心腹大患》”宮貴妃聲音又輕又柔,但其中的喜悅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愛妃,甚懂朕的心思。”
沒有哪一個皇帝可以容忍臣子的風頭蓋過自己,天朝國只知道有相府,卻幾乎忘了還有他這個皇帝,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上一次邊城行事,卻被蘇無憂那個臭丫頭所壞,以後再想動手,卻被王大爺防備的極嚴。
其實王大爺也不是傻子,當日親同手足的副將反水,他就猜到幾分,卻不曾想到皇帝在他這裡尋不到缺口,卻將黑手下到了相爺那裡,實在是心狠手辣。
國有此君,悲劇!
“那皇上準備怎麼處置他?”宮貴妃有些不對勁,躺在皇帝的膀臂,不著痕跡的試探著皇帝的心意。
“再等等,華陽山之事,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皇帝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等過些時日,若是天牢那邊沒什麼動靜,再秘密處決了他吧!”
雖說華陽山之事,皇帝確實是派了心腹察看,確實有好幾十個人的屍體,但皇帝疑心此事有詐,若是那事情有詐,王大爺入天牢,那些人應該會動手。
“皇上英明,算無謀漏,臣妾心悅臣服。”宮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