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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紗照,沒有請客吃飯,不是他們不願意,兩個人加起來不足2000元的存款,使他們在深圳生活緊張得不敢有絲毫的浪漫。

1998年10月,司馬伕婦有了一個兒子。兒子的降臨給這個貧窮的家又增添了不少麻煩。請不起保姆,做母親的小雪只好辭工出來專門侍候小孩。而司馬每月800元的底薪除了付600元房租只剩200元,一家人生活緊張得膽子小了很多,生怕有絲毫意外的事情發生。

司馬每單業務提成6%,雖然有的月份可做幾萬元生意,但也經常連續幾個月分文未進賬。司馬也曾想過跳槽找高薪的工作,但深圳的競爭太厲害,讓他白花了不少心血。司馬只好認命,每天騎著破單車在大街小巷穿行,爬高樓大廈,飽嘗受拒絕和白眼的滋味。

每天晚上入睡前,司馬都會暗暗祈禱多做幾單業務,使一家三口的生活少一些危機感。

吵架:雙方約定明天去離婚

司馬拼死拼活勉強支撐著家庭,小雪也節勤節儉,含辛茹苦把兒子帶到了3歲。3歲是進幼兒園的年齡,司馬伕婦倆都同意把小孩送進幼兒園,一來可讓小孩早點接受教育,二來做母親的也可輕鬆一口氣。小雪跑到附近幼兒園一打聽,小孩每學期學費得3900元,這還不包括中途收取各種各樣的雜費。小雪心裡真不是滋味。

這三年來夫婦倆不敢去卡拉OK,不敢去夜總會,更談不上去茶館小坐一會兒,那一壺茶兩百多元的標價,會讓他們嚇得腳底抽筋。他們甚至捨不得買一套像樣的衣服,積攢起每一分辛苦錢,這時的總存款也才6000多元,若給孩子交了學費,萬一司馬連續一兩個月做不到業務,吃飯都成問題。

眼看著人家的小孩一個個像小皇帝,天天用小轎車帶去兜風,小雪很可憐自己的小孩。而小孩是不幸而無辜的,小雪只好怪自己無能,更怪老公窩囊。這樣,小雪在從幼兒園回家的路上,不知不覺地生出一股無名火。

小雪回到家裡時,正好司馬氣勢洶洶地問小雪為什麼還未做午飯,小雪本來就滿肚子火無處可發,此時就像一桶炸藥碰到火焰,一下子爆發了起來。小雪前所未有地把司馬罵得個狗血噴頭:“你這種窩囊相,還有臉來責問我,你有本事就天天去大酒店吃飯呀,也不照照你那個烏龜樣,連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養不起,還像個男人嗎?你為什麼不去死,活著給深圳人丟臉。”

司馬一聽火冒三丈,氣得話都說不出來,身在顫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給了小雪狠狠一個耳光。

從未給人打過耳光的小雪,覺得受到莫大的侮辱,大哭大鬧了一場。然後情斷義絕地說:“我跟你離婚!”

司馬說:“離婚就離婚,你嚇唬誰呀?老子整天辛辛苦苦養你們,還捱罵受氣,老子真是累夠了。”

小雪說:“明天是星期六,我們明天就回老家辦理離婚手續,不敢離婚就不是人。”

司馬說:“老子怕你這種鳥人的話,也不會來深圳了。有種就馬上寫離婚協議書。”

兩個人都在氣頭上,機會失去了理智,誰也不讓誰一步,於是,夫妻倆爭吵了一番,司馬拿來了紙和筆,工工整整寫了兩份《離婚協議書》,雙方都在上面簽了字。

按協議,小雪要了小孩,但司馬每月要付給撫養費400元,6000多元存款也給了小雪,作為培養小孩的初期費用。

離婚前夜,兩人相擁到天亮

這一天,司馬和小雪午餐、晚餐都沒吃。晚上,小孩吃了一點稀飯就甜甜地睡去,司馬和小雪在那間只有一張床的單身公寓裡,待了很久,誰也不理誰。

明天就要離婚了,今晚是最後一次同睡一床,明天將各奔東西。他們都在回憶著以前一起走過的日子,也都在打算以後怎樣生活。

小雪告訴記者說:“也許是感情只有在即將失去或已經失去的時候,才會覺得同甘共苦的美好。我那晚突然感覺失落感非常強烈,從來沒有這麼像丟了生命一樣難過。”

夜深了,司馬和小雪漸漸地冷靜下來了。

司馬坐在小沙發上胡思亂想。小雪斜躺在床上,沒有一點睡意。她想,我今天是神經病發作了,怎麼會這樣罵他?

司馬也好像有點自責,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他可能是想,小雪這幾年來又帶小孩又理家務,也是夠辛苦了,心裡悶,發一發火也是正常的,不該打她耳光。

小雪告訴記者:“說實在的,我當時突然想,司馬這幾年雖然沒賺到大錢,但他塌實,一步一個腳印,又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