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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記得的片段,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選擇性失憶,雖然有些神叨叨的,但始終保持良好的修養和風度,輸了就遷怒於人這種事他是不會做的。

當然,五萬金幣就這樣沒了,他多少還是有點耿耿於懷,特別是某魔那張得意的臉嘴讓他非常不爽。

上仙璇霄是牌桌上最高深的一位,贏都贏得不顯山不露水,不做出頭鳥,也不墊底,一看他那張冷冷清清的臉,大神無奈地暗自嘆氣,別說發飆,就是連批評他兩句的慾望也沒了,總之就是一看到這張冰雕臉,他鬥志全無。

直覺告訴他,桌上這三隻是敵人,可是,既然是敵人,他為什麼還會跟他們坐在一起打牌?

大神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對面的小狐狸,是朵朵的男朋友,是要偷走他寶貝的小偷,不對,是搶劫!

面對這樣一個居心險惡的敵人,他不是應該怒髮衝冠地狠狠教訓他嗎……不行啊,傷了小狐狸,朵朵會生氣的。

朵朵不喜歡他發脾氣的樣子,說他兇起來很可怕,算了算了,今天就放他一馬,這麼多人在場,他要真對小狐狸做點什麼,璇霄且不說,夜魔頭肯定會添油加醋地在朵朵面前詆譭他……後果很嚴重,指不定那小祖宗要跟他怎麼鬧騰。

心緒亂七八糟想些有的沒的,突然聽到清脆的笑聲由遠至近傳來,他慢慢抬頭,看到楚漣和某朵手牽著手地走進來。

他蹙了蹙眉,感覺有些喘不過氣,胸口好似有什麼東西堵住,又痛又沉鬱。

她這麼開心,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為什麼會覺得痛?

好像很久沒看到她笑得這麼開心了,確切的說,她很久沒對他真心笑過了。

心裡鈍重地疼起來,鳳帝腦子突然清明瞭一些,他發現自己已經中了她的毒,變得越來越酸,越來越不清醒。

心煩地揉了揉額角,突然一怔,朵朵有時也會做這個小動作,她想問題的時候,沉思的時候,有事求他的時候,她總會這樣,低垂著臉,潔白的貝齒咬著嘴唇,小小的臉,孩子氣的表情,讓人心疼得想揉進骨子裡。

想親吻她宛若花瓣的嘴唇,親吻她粉嫩嫩的小臉……想得心都碎了。

不管怎樣的渴望,心底總有個冷酷的聲音在阻止他,反反覆覆只有一句話:“你早已失去了愛她的資格,你只會為她帶來痛苦,你該放手了。”

他也想放手,一個人痛總好過兩個人一起痛。

有些事註定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索性就這樣了卻前塵,了卻情慾,了卻那些痛徹心扉的愛斷離傷,從此一拍兩散,各不相干,這才是他與她應有的命運。

這個過程需要多久?

他不知道,但是他明白,有些事可以記住,有些事可以忘記;有些事能夠心甘情願,有些事一直無能為力。

滿心的記憶,快樂的,心酸的,痛苦的,不會因為他的認命就這樣煙消雲散,隨風而去。

有關她的一切,都滲入了骨血中,讓他如何忘記,所以,只要還活著,他將無限期地痛下去。

命運有時像個殘酷而強大的暴君,當你無法抗拒的時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忍耐。

“怎麼了父皇?”見他直直地看著自己,某朵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沒事。”鳳帝回神,垂眸看手裡的牌,淡淡地說:“我口乾,幫我泡壺茶。”

“……”他身邊的矮几上瓜果茶點一應俱全,某朵愣了愣,很快便笑眯眯地點頭道:“好。金喜閣沒有清露,父皇要將就一下了。”

這樣對話很正常,就像普通父女間的對話,或許是太正常了,幾個男人不知為什麼,心裡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是心疼朵朵,還是夭魅,他們也說不清楚。

“二筒。”夜幽篁打出一張牌,打破滿室沉寂,“買個菜都去幾個小時,你們幹嘛去了?”

“逛街啊。”某朵一邊泡茶一邊笑道:“去扎貨街逛了一圈,哪兒的東西可便宜了,十枚金幣都不用就買了不少好東西。”

“都買了什麼?”璇霄問。

“楚漣,拿出來給他們看看。”某朵頗有些自豪地說:“跟你說師傅,這些東西如果是你去買,至少得五十枚金幣。你們不知道,成衣店的老闆跟我討價還價,最後差點哭了,那感覺簡直太爽了!”

“朵朵,不是我說你,你砍價也太狠了。”楚漣從虛鼎裡取出她的戰利品,大包小包堆了一桌子,“五枚金幣買人家五套衣服,你怎麼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