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浪急,不識水性的劉素娥很快被水嗆著,自身難保。
見情勢危及,老宋頭急中生智,把鞭杆投到水中,手抓鞭梢,大聲喊道:“大遠媳婦,抓住鞭子!”
被水嗆得暈頭轉向的劉素娥使盡最後的氣力抓住鞭杆。
岸上的老宋頭用力拖拽,劉素娥終於被拉上了岸。
跪在地上的劉素娥劇烈地咳嗽著,吐出髒水,老宋頭在旁邊幫著敲打後背。
稍微好轉,劉素娥掙扎站起,向河面張望。
但行健卻早已不見蹤跡。
“行健吶!”劉素娥聲嘶力竭地喊叫著,撲倒在水邊,望著洶湧的河水,大放悲聲。
“孩子啊!”一旁的老宋頭也老淚縱橫。
5、藝術學院,妙然的宿舍裡(晚)
門開,妙然拿著DV機走入,衛紅迎上,小聲道:“有人找你,等了好一會兒了。”
妙然向裡面張望,坐在床上的巧柔起身。
妙然走到巧柔面前:“是你找我?”
巧柔:“你叫夏妙然?”
妙然點頭:“你怎麼知道我?”
巧柔面色沉重:“我叫孔巧柔。”
妙然意外:“哎呀,你就是巧柔啊,我早就知道你,你怎麼來啦?”
巧柔低頭不語。
妙然奇怪道:“巧柔,你怎麼不說話啊?”
巧柔抬頭,淚從她的眼中湧出。
妙然大惑不解:“你怎麼哭了,幹嘛要哭?”
巧柔抓住妙然的手,抽泣道:“我哥他……”
妙然驚異:“他,他怎麼啦?”
巧柔搖著頭說不出話。
妙然抓住巧柔的肩膀用力搖動:“快告訴我,行健他怎麼啦?你倒是說話啊!”
衛紅從側面拉住妙然,安慰道:“妙然,你先冷靜點兒。”
妙然平緩了一下情緒,對巧柔:“好,我冷靜。巧柔,告訴我,行健他到底怎麼啦?”
巧柔哭道:“我哥他,死了……”
妙然驚駭:“什麼,死了?怎麼可能?!”
巧柔斷斷續續:“我哥,他……,溺水了……”
妙然慌亂得語無倫次:“你一定是在騙我,行健會游泳啊,怎麼會溺水?衛紅,你還記得嗎,那場比賽你也在場,行健游泳還拿了第一呢,你幹嘛跟我開這種玩笑?”
巧柔哭著搖頭。
妙然:“巧柔,說,這是假的對嗎?”
巧柔無力地搖頭:“我哥真的死了……”
妙然苦笑道:“你怎麼愛這樣開玩笑,我不會信的……”轉身的剎那暈倒。
衛紅大驚失色,驚呼:“妙然。”將她抱住。
6、福州,妙然家中(日)
臨海的外飄大窗,室內陳設豪華。
潔白的床上,妙然從昏睡中醒來。
守在床邊的夏曼琳和女醫生孫秀竹探過身來,輕聲呼喚:“妙然。”
妙然的眼前一片朦朧,她眨了眨眼睛,景物逐漸清晰。
夏曼琳:“妙然,你終於醒了。”
妙然:“媽媽。”
孫秀竹:“妙然,還認識我嗎?”
妙然點頭,虛弱道:“孫阿姨。”
孫秀竹:“你整整昏睡了七天,你媽媽快被你嚇死了。”
妙然:“媽,我沒事。”
夏曼琳:“沒事兒就好。”
妙然環視房間:“這是哪兒?”
夏曼琳:“怎麼,你連家都不認識啦?”
妙然似乎在搜尋記憶,喃喃:“家,我會福州了?”
夏曼琳點頭:“對呀。”
妙然猛地坐起,四下尋找。
夏曼琳:“你找什麼?”
妙然焦急道:“那巧柔呢,行健呢?!”
夏曼琳:“什麼巧柔、行健,妙然,你冷靜點兒。”
妙然撲在夏曼琳的懷裡,悲痛欲絕地哭了起來:“媽,行健死了,他不能陪我去留學了,永遠不能了……”
夏曼琳把妙然輕輕抱在懷裡,安慰道:“孩子,別難受,一切都會過去的。”
7、哈爾濱,公安局看守所裡(日)
羅野和同監的幾個犯罪嫌疑人規規矩矩地坐在鋪位上。
門上的小窗開,傳來管教威嚴的聲音:“羅野。”
“到。”羅野起身立正。
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