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礙眼了起來。
怪人,哦,不,現在是俊秀公子乾咳一聲,拱手道:“方才著急了些,哈,你們知道的,這袍子跑路的時候礙事的緊。”
寇仲面色古怪,礙事就不要穿這樣的袍子嗎,口中卻道:“這袍子倒很是別致。”
寇仲原是信口胡說的,誰知那人聽了大喜,道:“真的嗎,好看吧!哈哈,你是第一個說好看的!那個裁縫沒眼光的很,我辛苦設計的衣服,他偏偏說這裡不好,那裡不好”
寇仲奇道:“公子是開成衣店的嗎?”想來除了開成衣店的,男人的話,誰也不會去想設計什麼衣服吧!
“當然不是!”他理所當然的否定:“我設計這件衣服是為了給心上人一個驚喜你知道的,第一印象對女人是很重要的!女人啊,是最感性的動物,想要博得她們的芳心呢,就”
還驚喜呢,就你剛才的模樣,不驚嚇就不錯了!寇仲可沒工夫和他討論女人經,還有個石之軒正等著他們呢。忙道:“那麼公子你還是快點去找你的心上人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見他們要走,那人忙道:“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侯希白在哪裡呢!”
徐子陵奇道:“侯希白和我長的很像嗎?”
那人道:“你們沒見過他嗎?我也沒見過他啊,不過我知道他有兩撇鬍子。啊,對了,他應該在橋底的小舟才對!”
寇仲奇道:“這橋底哪有什麼小舟?”
那人伸頭去看,奇道:“真的沒有耶!奇怪!”他忽然拍腿道:“哎呦,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婠婠呢?婠婠在哪裡?”
寇仲徐子陵對他無語了,聳聳肩準備撇下他離開。
那人卻忽然道:“你是寇仲,你是徐子陵對吧?”
這不是什麼秘密,兩人點頭。
他指著徐子陵道:“你剛和師妃暄打了一架,對吧?”
徐子陵和寇仲驚異的對望一眼,仍舊點頭。
那人拍腿道:“這就對了!那婠婠呢?”
寇仲道:“婠婠先前和我打了一架,早走了,你來晚了!”
那人大怒:“怎麼是我來晚了,分明是她來早了!”
徐子陵奇道:“你們約好了的嗎?”
那人搖頭。
徐子陵無語了,這人可比石之軒當初的毛病還厲害的多。叫上寇仲離開,他們可沒工夫和他在這裡乾耗,離開的時候耳邊還聽到他的胡言亂語:“不可能啊,婠婠不是應該打完的時候出來嗎,還給侯希白暗算一下!難道被我扇沒了?哈,我這隻蝴蝶這麼厲害!”
寇仲徐子陵相視搖頭,原來真是個瘋子,不知道怎麼練成的一身武功。
石之軒果然在等他們喝酒,早已關門的鋪子不知給他用什麼法子敲開門,此刻燃起了燭火,座上已經擺了幾盤小菜和美酒,石之軒正背對著門口小酌。
聽到腳步聲,石之軒淡淡道:“坐。”
等兩人坐下,淡淡道:“解決了嗎?她搬出青璇來,我實在不便出手。”
“邪王已幫了我們大忙了,”寇仲道:“唉,慈航靜齋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呢?若換了其他人找了和氏璧糊弄天下人,還理直氣壯的來尋我麻煩,我定打的他滿地找牙。可是直到師妃暄將子陵打傷又施施然離開,我竟還是下不去手,反而慶幸她放了我們一鋪。”
石之軒搖頭道:“你們已算是相當不錯了,對著她還能舉得起刀劍,換了其他人”他目光中露出懷戀的神色,輕嘆道:“慈航靜齋啊,那是一群美麗又固執的女子。”
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道:“她們給人捧的太高,以致忘了自己其實也是普通的女人,並非真正天上的仙女!她們總認為這天下是她們的責任,她們總認為這天下離了她們便會生靈塗炭,她們總認為這天下只有走她們挑選的路才是正道。可憐又可嘆!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不過是這天下最普通的一個人罷了!小仲不要怪她們,唉,其實你怪她們也沒有用,她們不會在意的,她們總認為‘天下皆醉我獨醒’,她們才是清醒的那一個。這樣的念頭深植她們的腦海,我曾經以為自己可以改變她們其中的一個,然而事實證明,他們都比我聰明的多。”
殷勤的為石之軒重新斟滿,寇仲問道:“他們是誰?”
石之軒搖頭不答,繼續道:“她們總認為自己做的是最正確最正義的事,所以她們永遠那般的理直氣壯,更因為如此,無論她們做了什麼,我們也無力去責怪她們。”
他的‘我們’一詞,讓寇仲徐子陵不約而同的想到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