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
意識到自己差點又被男色所惑,顏琸傾趕緊甩了甩腦袋,將腦海中顯現出來的旖旎畫面甩出去。
就在這時她就聽到盛翊軍說:“我會帶你去私奔。”
顏琸傾不是沒想過盛翊軍會怎麼回答,她甚至在心裡想過無數種可能,可唯獨沒有想到盛翊軍會這樣說。
基於對盛翊軍的瞭解,她原本以為盛翊軍會將問題重新推回給她,因為她每次問這男人問題的時候,得到的回答千篇一律是,“你覺得呢”,亦或是,“你認為我應該會怎麼做”。
就算盛翊軍終於不再耍酷、不再裝模作樣,勉強給她點面子,回答她這個問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顏琸傾猜盛翊軍最有可能說的會是,“我會說服我父親,讓他同意我們在一起”,畢竟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生物,說幾句既能寬慰人心,又能顯示男子氣魄的話,對他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更何況是說些無傷大雅並且冠冕堂皇的話。
此外,顏琸傾猜盛翊軍不想忤逆自己的父親,還會這樣說:“那我們還是分手吧”,出於愧疚,盛翊軍興許還能賞給她一筆豐厚的分手費作為補償。
顏琸傾想了很多,她甚至連被盛翊軍直接趕出去的覺悟都做好了,可她萬萬沒想到盛翊軍竟然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顏琸傾一時有些語塞,她愣愣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嘴巴張了張,可一時之間卻說不出話來。
跟盛翊軍視線對上的時候,她才發現這男人眼睛亮晶晶的,裡面藏著一汪讓她害怕觸碰的情感。
顏琸傾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人,她欺善怕惡、無惡不作、見風使舵,總之,不是什麼好人,可像她這種惡名昭彰的人有時候卻膽小如鼠,尤其是碰到感情上的事,她就變得縮頭縮尾起來。
相比過於坦蕩的盛翊軍,她承認自己很卑鄙,卑鄙到只想到要明哲保身,並且在危機來臨之際毫不猶豫地抽身離開,她總是小心翼翼地試探別人的心思和情感,總沒想過自己要為此負責。
就連此時她這樣大刀闊斧地問盛翊軍,她在心裡已經為自己做好了打算,如果盛翊軍順應他父親的意思說要跟她分手,那麼剛好給了她離開的藉口,如果盛翊軍說要對她負責,並且要努力說服他父親,那麼她主動退出保全他們父子關係就成了契機。因此,不管盛翊軍的回答如何,她都找好了最得體的理由功成身退。
然而盛翊軍竟然跟她說要私奔,這兩個字咋一聽恍若毒蛇猛獸,讓她惶恐不安,可當她終於意識到這話相當於一句承諾後,她堅硬的心動搖了。
安靜的局面並沒有維持太久,很快盛翊軍再次打破沉寂。
顏琸傾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盛翊軍靜靜地看著她,那眸光很溫柔,跟面對相愛已久的情人一樣,她看到盛翊軍的嘴巴在動,努力靜下來心來聽他在說什麼。
“放心,就算天塌下來,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這句話好像有魔力一樣,在顏琸傾的腦海裡一直徘徊,讓她不受控制地掉進盛翊軍設下的溫柔陷阱裡。
顏琸傾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將離散的神智重新聚攏起來,她試著開口說道:“那如果私奔失敗……”
還不等她說完,盛翊軍就出聲打斷她。
“沒有那麼多如果,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
如果說話的人是別人,顏琸傾還能很不屑地嘲笑這人狂妄自大,但是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盛翊軍,沒人比顏琸傾更清楚這句話的分量和真實性,她知道盛翊軍說這句話無異於一句保證,讓她寬心,並且消除顧忌的保證。她也知道盛翊軍向來說到做到,並且說話做事很有分寸,既然他會這麼說,就說明他確實能做到。
知道了這點後,顏琸傾非但沒有放寬心,反而更加不安起來,她感覺自己的城池就快受不住了,早晚會被盛翊軍攻陷,這種感覺比消磨她的意志更加讓她害怕。
顏琸傾死死拽住自己的衣服,繼續做著無謂的掙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劣跡斑斑,作惡多端,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爸媽氣出病來。”
這句話倒是實話,顏琸傾從小到大的作案經歷豐富,將班主任氣得臉紅鼻子粗、吹鬍子瞪眼睛那是常有的事,此外,她還屢次將自家老爺子氣得吃不下飯。
如果說顏琸傾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