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門,是自己在查驗徵親仙家的‘金烏之威’,其中一人未能控制好自己的靈火寶物惹出來諾大動靜,此刻局面穩定,無需擔心。
蘇景笑,伸手拍了拍嘉禾的肩膀,長輩對晚輩的嘉許之意僅在這輕拍之中。
鬥戰暫歇,但事情沒完,描金臺的徵親隊伍四十餘人,除了三個首領外,餘者只是投降罷鬥、並未受蘇景生死禁制。這些人都出身大庭壇,本領遠非‘破爛軍’可比。要是真憑本領打上一場,蘇景覺得自己應該能贏,但難保不再驚動玲瓏法壇。
是以蘇景望向了三太子:“太子貴屬中但有妄言、妄行者,我都直接殺你,行麼?”
鬼袍對蠱惑法術的反制已被蘇景收回,三太子雙目恢復正常,聞言目中兇光一閃,不過這份兇殘不是對蘇景,而是對自家手下。太子身邊大相輕輕咳嗽一聲,密語蘇景:“仙翁且容我一言。”
優略逆轉,情勢直下,謝青衣是個聰明人。中禁後他已仔細辨過,除非施術者親自開解,否子自己和太子必死無疑,但禁制時間不長,只才三天期效,屆時禁法自然消散去,不會傷人分毫。只憑這個‘三天散’,可見蘇景不是很想殺人,這讓謝青衣放心不少。
謝青衣說完,見蘇景沒有反對的意思,他轉頭望向一群手下:“兩條路,你們自己選。”
真是‘一言’,如此簡單的一句話,甚至連兩條路是什麼都不去講。大相對蘇景微笑點頭,退後到自家太子身後。
謝青衣話說完,描金臺一群仙家並沒太多猶豫,幾乎是齊齊向前邁進了一步,其中一人最先開口,對蘇景躬身施禮:“小人願與我家太子同甘共苦,萬望仙翁成全。”
自己甘心領受蘇景禁制。這當是謝青衣所說的‘兩條路’之一,至於另一條是什麼。。。比著生死不能自己掌控更不堪的。要麼是必死無疑,要麼是生不如死,為何謝青衣會有這樣的把握蘇景不知道也懶得去想。揚手一刺種禁,隨後問道那個仙家:“同甘共苦?中我禁制受我擺佈,是甘還是苦?”
問得受禁仙家一愣,蘇景則哈哈一笑,擺擺手讓他歸入破爛軍。其後一個接一個,也分不清這些仙侍是對三太子忠心耿耿還是攝於謝青衣淫威,全都心甘情願受了蘇景一針。
描金臺一脈加入,破爛軍一下子變得‘氣質’。破爛依舊。可成色大不一樣了。
大相謝青衣與三太子幾次眼神來回後,再次來到蘇景身邊:“小老兒有眼無珠,冒犯仙翁,如今曉得了厲害。願打也願罰。如何行止只憑仙翁一令。莫敢不從。”謝青衣邊說、變苦笑搖頭:“只憑仙翁的護身靈寶,便知您老的身份不得了,其實。。。您先前直接亮出身份。也就不必鬥這一場了。”
謝青衣的眼光不夠好,帶著自家少主一起撞到了鐵板上;不過他的見識在同輩人中還是頂頂高明的,能夠反制蠱惑法術的寶物,大都是令鑑、法印、神袍之類象徵崇高身份的東西,蘇景既然帶了這等靈寶護身,必是大有來頭的人物。老頭子上前是來親近貴人的,也想能旁敲側擊,探明蘇景真正身份。
越是曉得阿骨王袍的分量,蘇景越不會把王袍穿在外面給人看,但聞言還是忍不住開心而笑:“你說你們。。。直接打不好麼,光明正大斗法一場,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偏要用什麼蠱惑法術。。。。。。哈,咱們是迎親去的,大家別苦著一張臉,都笑一笑、大家笑一笑。”
一支破爛軍,人人從臉上擠出笑容,連三太子也不例外。蘇景又一轉頭,望向嘉禾仙子。後者本來鐵青著臉色,此刻也勉強笑了下。
連嘉禾仙子都笑了,蘇景還有什麼可不開心的,是以他笑得愈發燦爛,可笑到一半時候蘇景忽然咳嗽了起來。自從中了禁制,謝青衣就從描金臺的大相變成了小光明頂的大相,立刻關切問道:“仙翁可有不妥?”
“那個妖怪。。。一腳蹬散我真修元力,傷我頗重。。。”邊咳、邊說,臉色真就變得蒼白了,剛還生龍活虎的鬥戰仙翁,一句話的功夫裡變成了虛弱青年。
謝青衣心裡這個罵啊!不止謝青衣,破爛軍中破爛仙人人心裡都罵,還跟我們裝傷,有意思麼。
剛剛分明是詐傷,坑人來得。可恨剛才沒看出來,如今蘇景又說自己受傷,謝青衣就非得附和不可了:“請公子放心,今日徵親之事,我描金臺與諸位仙家必做全力相助!公子有傷在身,不可太過操勞,當然,大事非得您親自主持不可,但一些瑣碎小事都交由老夫去辦吧。”
從‘仙翁’到公子,不動聲色間變換了稱呼,謝青衣儘量把雙方的關係拉近些。蘇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