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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解元金簪配八娘

韓執摸著下巴,開始在腦中思索了起來:

既然是對詞,那麼就需要格式對仗,而且要求意思相近。對方這明顯屬於一種婉約型的深閨詞,總不可能要自己也寫一首深閨詞吧?

他轉身問蘇洵道:“蘇公,不知可有紙筆一借?”

蘇洵點頭,轉身就去了。韓執則是在院子裡四下踱步,開始思考對詞。

待到蘇洵把紙筆取來,韓執乾脆就拿著紙筆,坐在了蘇軫的房門口。心裡頭一邊回想著她剛剛唸的詞闋,一邊撓著額頭。

思索了許久,才落筆寫下三個字:“金戈沉。”

門後的一點輕微異動,韓執也沒有聽到,他就坐在了門前,慢慢地寫出了一首詞:

“金戈沉,高懸皓魄,寒風透骨浸徵袍。龍吟嘯,離恨漫天,素質難描斷腸草。彎月若刀,青絲綰,松濤陣陣掩蓬門。”

但是寫完之後,他卻感覺差些意思,拿著紙筆,又開始細細打量起了這首詞。

“會不會有些過於豪邁了?”

“一個文人寫這種戰場氣息厚重詞,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他心裡正想著,蘇洵便湊上前來,問:“韓官人,如何?”

韓執聳了聳肩,把詞紙遞給了蘇洵,讓後者看了起來。

蘇洵打量了這首詞,然後又和蘇軫所念的開始對比。前者柔,後者剛,通篇上下除卻“月”這個共同的意象,幾乎是完全相反。

好詞算是好詞,就是這對韻起來,不知道合不合自家閨女那眼了。

“八娘,韓官人已經把詞闋對出來了。”蘇洵此時就喊道,緊接著,把詞紙從門縫裡塞了進去。

緊接著,韓執也得站起來,若是自己這坐在地上的邋遢樣子被人看到了,那可就不太好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開啟了,蘇軫本人也從中出現。這哪裡是“尚未安妝”的意思,現在的蘇軫打扮得十分規矩,顯然是恭候多時了。

她的手裡拿著兩張詞紙,看向門外,但是人卻愣了一下:“好好,我道是誰來提的親?敢情便是是你這登徒子。”

韓執聽後,臉上直接紅了,道:“我......在下是與家母偶然途經,恰好就......”

“就什麼?”蘇軫看著韓執這個樣子,只覺得討喜,“何不道個明白,又要在此支支吾吾,無法分辨個所以出來?”

韓執嚥了口唾沫,蘇軫見狀倒也是不再戲耍他了,道:“韓官人這下闋,雖算不上絕佳,但是也是難得的佳作了。與妾身這上闋,倒是相呼應。”

“倒是看不出,韓官人能有這豪壯之氣,何故學得他人,當個登徒子?”

蘇洵此時見自己閨女還在挑逗韓執,便乾咳了一聲,提醒蘇軫。後者聽到後,只好收起詩紙,笑道:

“韓官人才學匪淺,妾身倒是也略懂一些詩詞,若是韓官人得了空,不妨進妾身這閨中一敘?”

“這......”韓執這下了然了,便是拱手行禮道:“那就多有叨擾了。”

隨即,他就準備帶著月萍走進去,但是蘇軫卻用著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怎的韓官人相親,不是相的妾身這門,如今還要再帶一個女使嗎?”

“抱歉,是在下欠慮了。”

韓執行禮道歉,然後就從月萍那裡取過了布匹和簪子,跟著蘇軫走了進去。蘇洵也是很給面子的,在二人進門後,就關上了門,帶著月萍離開了。

坐在蘇軫的對面,韓執懷裡還抱著布匹,一隻手捏著金簪。而蘇軫看著他這個樣子,倒是有些想笑。

她放下詞紙,然後取來一碗茶放在韓執的面前:“韓官人,這是妾身今早泡的茶,還請品鑑。”

韓執點頭,然後就把懷裡的布匹隨意地放到地上,簪子則是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隨即雙手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好茶。”

蘇軫笑了笑,道:“妾身家境貧寒,哪裡取得出好茶來?相反,韓官人家境厚實,又是個解元官人,怎會來此?”

“來此不就是想說親相親。”

聽著韓執這有些牛頭不搭馬嘴的回答,引得蘇軫笑出了聲,道:“既然如此,就不知韓官人今日見到妾身,可覺得對眼?”

“對眼......對眼......”韓執點頭,眼睛就盯著桌上的簪子。

“就是不知,蘇娘子可否看得上在下?”

但是一問出這個問題,韓執就感覺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人家都邀你進閨房了,哪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