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試而來,便是不需要參加書院裡的年試了。年試的那三日,你便居家複習功課便可。”
“是,多謝先生。”
先生擺了擺手,便道:“好了諸生,下課了,自行歸家去罷。”
這下子,韓執和呂惠卿等一眾學生,都開始收拾東西了。原本韓、呂、張、沈四人一直都是結伴而行,但是今天,沈括居然選擇了先走一步。
韓執、呂惠卿和張懷民都有些疑惑,相互對視了一眼,就都跟上去,拉住了沈括。
“沈兄,今日為何走得如此著急?招呼都不打一聲?”呂惠卿疑惑地問道。
沈括笑了兩聲,然後撓了撓自己的頭髮,道:“是王娘子,她今日又與我約定,說是去蘋鸞樓聽一聽新曲。”
“新曲?”呂惠卿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
而韓執則是很快想到了,問:“可是我寫的那首?”
沈括點點頭,道:“她聽說了這個詞,也曾看過,覺得十分好。正好今日是第一次登臺演出,她便約了我去。”
韓、呂、張三人再次對視了一眼,但是這回不是因為疑惑了,而是因為“恍然大悟”。
“哦~”
三人異口同聲道。
“恭喜沈兄,賀喜沈兄。”張懷民又是正常發揮。
沈括連忙擺手,道:“我......我們只是單純地去聽曲,好兄弟莫要誤會。”
“沒誤會。”呂惠卿笑道。
“我們沒有誤會,你們確實是——單、純,地去聽曲。”韓執也笑道。
沈括此時還想爭辯,但是他們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口不遠處,正好聽到了王淺的聲音:
“沈官人?”
“罷了罷了,不與你們說了,我先去了。”沈括此時連忙跑開。
而三人還想“囑咐”些什麼,但是最終都沒說出來。只是這般目送沈括離開。
三個人如同老父親一般,見到沈括和王淺沒了影子,便是互相道別,直接各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