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執丟下話,然後就跟了進府裡去。而蘇軫腳步有些快,就韓執也是跑著才追上了她。
“八娘?八娘?”
他喊了兩聲,但是對方都沒有回應。
“好八娘,你就看看我?這剛剛那個事情你別生氣,不用那麼......介意?”韓執只能儘自己的最大努力,來哄一鬨大寶貝。
這會兒,蘇軫算是停下腳步了,回過頭,眼睛裡似乎都要噴出火來:“官人不介意?”
“我......介意什麼?麒麟?”韓執被問愣了,一時間開始有些害怕,生怕對方大發雷霆。
“官人你......”蘇軫此時氣得臉都有些紅了,抬起指頭指著韓執:“官人居然敢不介意?這事情他多重要啊!”
“妾身自益州之後,便是與官人說那‘孝’字。而人人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作為家中獨子,官人居然對這種事情不介意?”
韓執腦子白了一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官人都說了,妾身年已二八。趁著年輕,官人居然不想著延續香火,居然膽敢因為此事,而去呵斥家中女使!”蘇軫此時太氣了,氣得身子都微微發抖。
韓執也是漲紅了臉,道:“但是我也沒說不想啊,就是我怕八娘還未準備好,屆時身子骨染上什麼隱疾,那可就不好了......”
“何須擔心此事?若是不為家族香火著想,那官人也該想些與大人的事情。”蘇軫見他是擔心自己,心裡的氣也散了不少,語氣也平和了一些。
“妾身也和月萍詢問過,官人和大人多年不曾說話,但是唯獨於官人的婚事,十分上心。難道官人看不出來嗎?”
“人生大喜,無非金榜題名、洞房花燭這些。若是官人於明年春闈中了進士,然後你我二人也爭些氣,回去時給二位老人家帶個孫兒,何須怕關係不好?”
“官人亦不想想,若是有個孫兒,家中二老該有多高興?但是官人你這般......卻是對此毫不上心。難道花燭之夜時,承諾的話怕不是都唬妾身?”
韓執一看,連忙搖頭,道:“我絕不是那個意思。”
蘇軫上下看著韓執,最終還是狠不下心說更多的氣話,最終只得換成一句:“罷了,官人先前有說,韓家主母為大。那妾身今日便說了——”
“若是官人不喜延續香火,那今夜,便在庭院過夜罷。”
說完,蘇軫轉頭就離開了。韓執也怏著個腦袋,跟了上去,拉住她。
“在官人想明白前,莫要碰妾身。”蘇軫狠心地推開韓執的手,但是卻又被對方追了上來。
韓執連忙求饒,再次拉起了她:“好八娘,我沒說我不明白。”
“那官人的答覆是何?說於妾身聽聽。”蘇軫這回沒有掙脫開他,反而是這般說道。
韓執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後,才來到她的耳邊低聲道:“趁現在午後,家中也是無事要操勞。”
這下子是換到蘇軫愣神了:“白日便來?”
韓執點點頭,道:“這先前也不是沒有試過,大不了讓月萍遣散一下週圍的人?”
“真不知羞,青天白日的,非要這般......”
韓執一把抱起蘇軫,道:“算了算了,我就當八娘同意了哈!”
月萍此時遠遠地看到韓執抱著蘇軫就跑開了,心下頓時明瞭,腳步也停了。而跟在一旁的錢素見她停了腳步,便問道:“怎麼了?”
“額......”月萍此時緩了緩神,便說道:“我方才想了想,我們說的那件事,我們直接安排就好。”
錢素微微一愣,道:“我們直接安排,可以嗎?難道不必通報給阿郎和娘子嗎?若是出了差池,我們當如何解釋?”
月萍此時就拉著她,往來時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無事無事,還有就是,今日下午在見到郎君和娘子之前,誰都不要靠近主院。你去吩咐即可。”
錢素眨巴眨巴眼,腦子裡反覆地思索著這句話,終於是恍然大悟。
“好像此事,我們真的可以自己來,就不必麻煩阿郎和娘子了。”錢素也說道。
見到如此,月萍才滿意地點點頭,道:“莫要忘了,郎君和娘子都年輕。若是平日不見二人,就要遣散女使,莫去打擾。”
“明白的。”錢素笑著點了點頭。
結果可想而知,出了飯點,就沒有女使靠近過主院了。
......
第二天清晨,韓執倒是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