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雪也不拍了,直愣愣地就打算走出去。蘇軫見他怕是傷心了,就連忙放下書,說道:
“行了官人,既然是人家娘子借來的,哪怕不穿,也是需要洗乾淨再送回去。官人這般拿來拿去,倒是拂了人家菩薩的面子。”
韓執卻有些執拗:“還是現在送回去為好,大不了我再賠罪。就怕八娘不喜歡,日日見了心煩,就想送回去,見不了才清靜。”
蘇軫又說:“現在知道顧及妾身的心思了?早知如此,何必當時接過了那娘子的披風,怕不是早已起了心思,只是缺了個機緣罷了。”
韓執解釋說:“八娘自己都說,是那好菩薩見我受寒,而家又住的離那點心鋪子近,故而將衣裳借於我。本是拒絕,但無奈她們已是跑遠,我又急著回家,故而……”
說著說著,韓執就又是堅定了心思一般,邁步就走了出去。
他心裡門兒清,老婆大人這是吃了飛醋,若是不把衣服直接送回去,怕是會少了好幾個恩愛日子。
蘇軫見他這個樣子,也是連忙上前來拉住了他。換來的,也是韓執那有些疑惑和錯愕的眼神,似乎並不理解自己的行為。
蘇軫也感覺很是好笑,明明每次犯錯的是官人韓執,要哄的是自己。而事情每每發展到後面,都會變成自己去哄他,著實是奇怪。
是因為他太憨傻了?
還是自己見不得他這般憨傻模樣?
似乎也不重要了,即便是自己吃醋生氣,對方也總是會用行動代替道歉。然後自己再返回去,哄一鬨這沮喪的官人,又有何不可?
“官人聽妾身的,不必去了,少說也需洗乾淨了,再送還回去吧?”她笑著拿過了那件衣服,然後放回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