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解元回來了!”
街道上傳來了喊聲,扶平伯府門口的僕人就喊道:“伯爺!伯爺!”
“郎君回來了!郎君中了個解元回來了!”
扶平伯韓卓揹著手從府內走出,探出頭看向街道上,一輛漂亮的馬車正朝自己的方向駛來。
而在韓卓自己的身側,還有幾個媒婆,似乎也是在等那個解元的。
馬車停在了扶平伯府門口,上面下來了一個小官人,
那小官人身著一身淡藍色長衫,腰間束著一條腰帶,面如冠玉,眼神卻帶著幾分慵懶。周圍的人上來恭賀時,他才稍微恭敬了一些,讓人取出紅封交了過去。
他下了馬車,朝著韓卓微微躬身行禮,喊道:“大人。”
“中了?”
“解元。”
韓卓這才微微點頭,周圍的媒婆們見狀,紛紛上前諂媚道:“韓執小官人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不說,今日又是中瞭解元。”
小官人微笑著搖了搖頭,並未作答。他轉身剛打算走進府內,就聽得韓卓喊道:“執兒?”
“在。”韓執走了回來。
“這兩個媒媽媽,是來為你說親的。”韓卓指了指身邊的兩個媒婆,道:“先前說過,你此次中瞭解元,整個眉山的娘子,你任意提親。”
韓執原本是一個碩士生,研讀漢語言文學。但是某天,在寫學術論文的時候,在桌子上睡著了,醒來後就到了此處。
時間正值北宋的仁宗時期,現在時間大抵在公元1050年,自己的年齡也是18歲。而且正居眉山,是有名的狀元縣城。
回來後的第一天,父親韓卓就與他約定,若是能中個解元,那麼便給他說親。這可能是原主的想法,韓執並不清楚,也沒有反對。
而根據原主的記憶,自己本來是有才華的。但是因為和父親的關係常年不好,所以總是藏拙,從來不顯露自己的才學。反而是一日偶然,韓卓看到了他寫出來的詞:
“青玉案·觀花樹
春風吹老花千樹,得功名、心猶苦。金榜題名誰個注?錦衾寒臥,空窗冷月,愁緒無人訴。
媒妁紛來雲霧聚,難覓知音何處去。遙憶前塵如夢霧,埋頭書卷,青春空度,滿腹愁腸苦。”
“大人,我目前尚且沒有遇到心儀的女子,此事暫且延緩可好?待到見了對眼的,我定然告訴大人。”韓執說道。
韓卓看了他兩眼,點點頭,說道:“那便依你,最好是在去京城前,告知為父。”
“是。”
“執兒!”
此時,從大堂中又走出了一個女人,看到了韓執後就滿是歡喜地上前來。這便是韓執現在的生母:韓周氏。
“怎麼了?中瞭解元還是如此不高興,莫不是沒有遇到心儀的娘子?”她一看到韓執這沒有精氣神的樣子,就擔心地問道。
“母親。”韓執還是和之前一樣,看到媽媽,都是先不知所措,然後就開始沉默了。
“看你這個樣子,”韓周氏笑著拍了他一下,說道:“莫要理會你大人,他就是這個樣子。你現在累不累?”
“不累,只是沒些精神而已。”韓執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韓周氏點點頭,道:“那我備個馬車,你隨我去街上逛逛,順便看看有沒有對眼的娘子。”
天大地大,老媽最大,韓執笑著彎下身,道:“自無不可,權聽母親吩咐。”
“那正好,你回來的那輛馬車還沒拉回去,我們就坐那輛。”韓周氏說著,就拉韓執走了出去。
......
韓執一臉倦意,但是韓周氏卻滿臉激動,就這麼看著自家兒子拉著車簾,看著外頭的女子。忽然,行到了一個宅門附近,他的臉色就變了。
一開始的慵懶,現在就變成了詫異。韓周氏看到他這個樣子,便問道:“怎麼樣,可是看到對眼的了?”
但是韓執沒有回話,而是站起來,來到車外。
“停車停車!”
車伕不敢怠慢,連忙剎車。而韓執就這麼站在了車輿上,看著某個方向。而韓周氏也是一臉好奇地拉開車帷,和韓執一同看去——
“軾兒!今日大人滿處尋你,你怎的又爬出去玩了?”
此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正站在自己家的門口,揪著一個稍顯年幼的男子的耳朵。
“女兄女兄!我錯了我錯了!”那男子比女子微微高出一些,但是卻被揪得,整個人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