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家宅了幾天,禮部那邊,劉敞的安排也終於是下來了,韓執第二天就可以去國子監了。
吃完了晚飯,韓執就抱著蘇軫坐在房間的坐榻中,拿著那封“入學文書”在看。蘇軫這個時候就指著其中的:“國子監國子學”問道:
“官人,這個國子學是什麼意思?”
“國子監分好幾個等級,其中最高是國子學,其次為府學,再是四門學。從上往下,依次分類。我這是被分到最高階的那個班裡去了。”
韓執解釋道,蘇軫點點頭,也是少有地誇讚道:“官人這麼厲害,居然能入這般學府。”
韓執聳了聳肩,道:“還好吧,應該是外來的舉子,都會被帶入國子學吧?我不覺得人家吏部尚書,可會偏心於我。”
蘇軫點點頭,道:“既然官人入了最好的國子學,那妾身接下來,可要加倍督促官人了。”
“我不同意!我有異議!”韓執第一個反對。
蘇軫這可不管,只是喊了一聲“小黑”。頓時,圓鼓鼓的小白狗就跑了進來,衝著蘇軫搖尾巴。
“小黑你說,你同不同意我更加嚴厲地督促官人?”
蘇軫這麼問了,小黑還真的就叫了一聲,身後的尾巴一直在搖,似乎是同意了。
“官人看!小黑都同意了,二對一,官人可說了不算。”蘇軫此時就有些得意了。
結果韓執卻“惱羞成怒”,開始耍起了賴皮——直接緊緊抱著蘇軫,在她的臉上啄了起來。而小黑護主,直接爬上了坐塌,把兩隻前爪搭在韓執的腿上,一直衝著韓執叫。
“官人!妾身錯了……錯啦!官人……官人不要……”蘇軫被他折騰得睜不開眼睛,只得乖乖求饒。
韓執聽到蘇軫求饒,這才停下了“草莓連續攻擊”,長長舒出一口氣,倒是感覺神清氣爽。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肩膀遭到了一次“重擊”,緊接著就聽到蘇軫一句嗔怪:
“真是個好冤家,居然這般不知羞!”
小黑此時又叫了一聲,似乎是在應和蘇軫的話。
韓執又問:“那八娘還要更加嚴厲嗎?”
“要。”蘇軫卻還是不鬆口,“官人可是要考進士的,自然是不能鬆懈。”
說完,她似乎也遇見了自己的下場,乾脆就直接整個人靠在韓執的身上,任他處置去了。
但是等了好久,韓執都沒有反應,引得蘇軫心裡一陣好奇。她抬起頭,卻見韓執的臉已經離她特別近了。
他什麼都不幹,就這樣看著她。小黑此時也十分通人性,掉頭就走了,重新坐回了房間門口。
蘇軫實在是耐不住韓執這樣盯著,就在他的唇上蓋了一下,然後趁他沒反應過來,就直接從他懷裡出去了。
“妾身要去洗浴了,官人就且在屋裡休息吧,若是無聊了,逗逗小黑也可。”
說著,她就快速收拾好衣服,逃也似的,直接朝著屋外走去,房間裡獨留下韓執一個人,在那裡傻樂呵。
……
第二日,韓執早早地換上了國子監的衣服,然後背起早就準備好的書箱,在蘇軫的帶領下來到了門口。
站在門口,蘇軫又在他的書箱上掛了一個水筒,然後又從自己的荷包裡取出了兩塊銀錠,塞到了韓執的手裡。
“官人,今日是第一次去國子監,切記謹言慎行,莫要和別人招惹上了。這些銀錢,可以在來回路上買些吃的,天寒乾燥,切記多飲水。”
“今日要帶的束脩禮,妾身也早已安排好了,命人放在了車上,記得交給人家先生。過去了也要記得好好做功課,莫要瞌睡。”
“若是官人在國子監受了委屈、有了什麼煩心事,回來後一定記得與妾身說,莫要一個人受了委屈。”
韓執笑著,第一次感覺被人嘮叨居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確認蘇軫都說完,之後,他和她進行了一個“吻別”後,就上車了。
“官人可都記住了?”蘇軫見他沒有回應,又喊了一聲。
韓執伸出一個腦袋,笑道:“都記住了!”
蘇軫看他這滑稽的樣子,又笑了,道:“快些去吧,不然等下怕是雪要大了。”
“好!”
韓執把頭收回了馬車裡,馬平就拉動韁繩,抽擊馬兒的後腿,馬車緩緩行駛。
行了大抵二十分鐘的路程,馬車就停到了一處門前。韓執察覺車停了,便探出了一個腦袋,看向了大門,上面正寫著:“國子監”!
他下了馬車,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