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來,嘴裡也罵道:“咱們樓裡的娘子,也是你這個落魄戶能說的?”
說著,他們又要動手。
韓執見狀,連忙大喊:“手下留人!”
兩個打手此時就停手了,但是他們看向的不是韓執,而是身後的樓裡。
順著打手看去,韓執人都要傻了——
還是蘋鸞樓?!
而從門裡走出來的,卻是陳師師,她伸出手似乎是攔下了兩個打手。韓執和蘇軫也連忙上前去,闖入了陳師師的視線範圍內。
“韓郎君?”
陳師師似乎有些意外,她這般出來也不是蓄意的,而是有些突然——畢竟她懷裡還抱著琵琶呢。
“陳娘子,這是什麼情況?”蘇軫雖然也不太喜歡柳永的詞風,但是這般就動手打人,未免有些不太合適了。
陳師師嘆了口氣,解釋道:“柳官人今日來此聽曲尋歡,但是有些潦倒,身上無銀,說是想用詞曲抵一番酒錢。”
“但是卻被我等以有了新詞為由拒絕了,柳官人不強求,便是去尋了我們樓裡別的娘子。結果就變成了這般情況。”
看著站在雪地上的韓執和蘇軫,她又問道:“韓郎君和蘇娘子這是?”
韓執解釋道:“我帶拙荊出來散散心,只是正巧路過此處,便遇到這般情況。”
這也不能怪韓執啊,主要是自己家往外走,拐個兩三條街就到這裡了,真不是他想來。
陳師師再次行禮,道:“今日可是驚到了韓郎君和蘇娘子?若是受驚,還請二位寬恕。”
“無事無事,這柳官人欠了多少酒錢,我們付了吧,免得又生口舌。”韓執此時問道。
“無事,他欠了酒錢,但是也捱了樓裡打手的拳頭,也不好再收了。”陳師師搖搖頭,就是不知這話是賣面子還是真的這般。
柳永一擺手,重重地哼了一聲。陳師師嘆了口氣,也不打算再管他了,帶著兩個打手就進了樓裡。
至於柳永,有些搖晃地站在風雪中。小兩口對視了一眼後,也是有些無奈,只能走上前去——
“柳官人?”
柳永暈暈乎乎地扭頭看過來,作揖道:“老夫記得不錯的話,閣下便是韓執韓郎君吧。”
“正是。”
“今日有幸,觀了一番韓郎君的新詞。一句山海半生漂泊,一葉孤舟,愣是將那股子淒涼感展現出來,老夫佩服。”
柳永拱手,由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