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淺見韓執和沈括還在那裡聊天,還以為韓執在訓斥沈括,有些擔心,便是問道:“蘇娘子,韓官人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都......都是妾身一時胡鬧,和沈官人偷跑出去的,不怪沈官人的。”
她看著十分擔心,手裡的絲帕都被自己的絞得皺巴巴的。蘇軫見她這個模樣,笑道:
“王娘子不必擔心,都說了,他們不是在吵架。王娘子不信我家官人,還不信我嗎?”
但是王淺還是看著,直到韓執和沈括都轉過身來,她才鬆了一口氣。但是又看到韓執拉著沈括,低聲說了什麼,便是再次緊張了起來。
但是說完了之後,只看見他們的臉色忽然凝重起來,隨即韓執帶著沈括走到門口,送走了他。
王淺此時就走上去,說道:“對不起韓官人,是......是妾身的錯,是妾身要沈官人帶妾身出去玩的,韓官人你不要怪他。”
“若......若是你真的生氣,可以把妾身趕回家的,不要遷怒於沈官人。”
韓執感覺有些好笑,問道:“王娘子這是做什麼?沈兄和我是兄弟,我遷怒他什麼?”
王淺愣了一下,道:“那剛剛,韓官人和沈官人那個樣子......”
想起剛剛沈括說的話,他的眼神也黯淡了一些。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然後說道:“沒事,就是擔心你身體吃不消,不必擔心。”
“真的嗎?”王淺有些不相信,此時蘇軫也走了上來,笑著對王淺說:
“王娘子不必擔心,若是你不相信我家官人,也可信我。官人絕不是和沈郎君吵架。”
王淺半信半疑地點點頭,說道:“今日,給韓官人和蘇娘子添麻煩了,抱歉。”
“沒事沒事,你先回去休息吧。”蘇軫輕輕地跟王淺說道。
王淺點點頭,直接離開。而蘇軫看著她離開,然後就來到了韓執的身邊,問道:“官人,方才你與沈郎君說了什麼?”
韓執嘆了口氣,拉著她朝著房間走去:“他要離開了,就在冬至結束後。”
“離開?”蘇軫有些疑惑,“沈郎君要去哪裡?”
“不知道,好像是去......明州。”韓執道。
蘇軫有些不解:“為什麼?明年就要春闈了啊。若是沈郎君離開了,他可怎麼參加春闈啊?”
韓執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會推遲幾年吧。”
“那......那王娘子怎麼辦?”蘇軫擔心地說道,“若是沈郎君走了,怕是王娘子也找不到好知己了。”
韓執輕輕捏了捏她的手,道:“放心,我剛剛確認了一番他的心意。”
“沈郎君怎麼說?”
“準備提親。”韓執笑了起來,“就像當時八娘和我一樣。”
蘇軫眨眨眼,道:“官人的意思是說,沈郎君要提親,然後在短短几天之內和王娘子成親,然後帶著她去明州?”
“不知道,但是按照王娘子的身體情況,怕是有點艱難。”韓執帶著她進了房間。
蘇軫聞言,秀眉微蹙,憂慮之色浮上臉龐:“那這可如何是好?王娘子的身子骨本就弱,這般急匆匆的,怕是對她更是考驗。”
韓執輕撫著蘇軫的背,安慰道:“別太擔心,沈兄那邊,我會再去與他詳談,看看能否找到兩全其美之策。”
蘇軫點點頭:“官人,要不我們幫幫他們吧。王娘子與我們相識一場,也是緣分,況且她與沈郎君情投意合,我們都知道,怎能袖手旁觀?”
韓執微微一笑,道:“我自是與你同心,交給我就好。”
......
第二天,沈括來得很早,看著還在洗漱的蘇軫,他把沈括帶到了書房裡。
“怎麼樣沈兄,談好了嗎?”韓執問道。
沈括此時說道:“韓兄,我們忘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韓執愣了一下。
“王娘子還在你的家中,提不了。”沈括說道,“這提親得去王大夫家中提,可不是你家。”
“這次明州,不得不去嗎?”韓執問道。
沈括苦笑一聲,道:“韓兄,實不相瞞,此去明州,乃是我家大人要去擔任知州。我本欲等春闈之後再行,但近日收到官家聖旨,不得不快些出發。”
韓執聞言,道:“沈兄,我理解你的難處,但王娘子這邊,你作何打算?她身體羸弱,不適合遠行。”
“我不知道